“警官先生你是不信我吗!都说了死人了死人了!你们是听不明白吗,对,就是鬼杀的人,什么?我哪里占用公共资源了,我同学都死了我怎么可能开玩笑,更何况还有一个失踪了的!”
“定位不到位置?你们那是什么狗屁定位啊,怎么会定位不到?!你们要明天才能到?!你们明天到我们就全死了!”
“我要是杀人凶杀我跟你逼逼赖赖什么,我疯了才会给警察打电话找牢饭吃吗!”
“总之快来!”
刺激了众人一晚上的暴雨在停歇的时候,他们便发现可以离开那栋闹鬼的房子了,于是大家马不停蹄的跑回原来住的地方。
被与世隔绝一整晚的手机也有了信号,沈初情便提议报警,于是就有了以上对话。
他们这次团建的地方位于西北地带的深山老林,山路崎岖,进出都极为的不便利,他们来的时候都下了大巴车徒步行走了一段距离,更何况大山之外的警察局。
徐茜红着眼眶宛若只兔子,说:“警察说最快也只能明天才到了。”
明天。
众人呼吸沉重,眼中浮现茫然。
既是明天,那也要活的过去今晚才行啊。
他们这一圈出来团建的七人,两死一失踪,竟只剩沈初情、余永新、卢悦可和徐茜了。
这是一个沉痛的数字。
沈初情突然想到什么,问:“副社长!你昨天白天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村子里有人要结婚?”
余永新回忆了一番,将当时遇到的细节尽数告知。
沈初情冷下脸,“走,我们去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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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询问村民,他们知道了往村长家的路,于是一行四人便往村长家走,为首的正是沈初情。
卢悦可说,“我真佩服你,昨天晚上才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去喝喜酒的话。”
徐茜赞同:“反正我现在是一点也吃不下去,吃了就要吐。”
余永新说:“好像有声音。”
四人仔细听了一会儿,好像真的有声音,吹锣打鼓的,太远听不出调调。
卢悦可乌鸦嘴:“别是丧葬的一切都好。”
事实证明,虽不是丧葬,但也跟传统丧葬差不了多少,看着都渗人。
尤其是那新婚新娘子,满脸泪痕和恨意,在一众接亲人士里哭着骂着生养她的家庭猪狗不如,把她推进火坑里。
骂父母、骂祖宗、骂男方、骂媒婆、也骂自己。
声声凄切,声声哀怨。
诅咒她们不得好死。
卢悦可目瞪口呆,“这哪里是结婚啊,这这这简直就是卖女儿啊!她都哭成那样了,她爸爸妈妈还强硬着催促她赶紧跟着男方走。”
“我的妈呀,真特么给我开眼了。”
沈初情他们是混在村民里的,卢悦可这声音说不大不大,说不小也不小,旁边有人来看婚礼的村民闻言笑出声,说道:“你们就是前两天来的外地人吧。”
沈初情他们警惕:“是又如何。”
村民说着,语气多少有些骄傲,“这可不是什么卖女儿,这是我们这习俗,俗称‘哭嫁’,意思啊,就是说结婚的时候新娘要哭,还要多哭,不哭不福,要是离开娘家还不哭,以后的日子就会多灾多难,还有个说法是‘哭发,哭发,越哭越发,娘家发,男家也发’,所以才以泪洗面的,而且啊,这哭声最高一天比一天高。”
村民又解释了几句,卢悦可他们看着周围人都和颜悦色的看着哭声哀戚的新娘,这才将信将疑,打消了上前解救娘家妇女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