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李承乾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从头到尾打量了魏叔玉一遍,心里浮现出一个念头。
难道是孤错怪他了?
没想到此人的心胸居然如此开阔。
正当李承乾准备赔个不是,却突然醒悟过来,他瞪大眼睛看着魏叔玉,惊呼道:
“差点就被你绕过去了,你祖宗十八代本来就死光了,可孤的父皇……却是……好着呢!能一样嘛!”
“哎呀,不要在乎这些细节,我这不是想让殿下明白一个道理嘛……”
魏叔玉看着李承乾,一字一句道:
“这与人吵架,其实就和泡妞一样,讲究的是一个先撩着贱,谁先急,谁就输了。
明白?”
李承乾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魏叔玉叹了口气,感觉有些带不动,不由换了个话题。
“不知陛下最近可有什么特别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啊?”
李承乾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道:
“还真有一件,父皇最近正为突厥的事情上火呢,为此还考校了孤和青雀。”
“哦?那殿下当时是怎么说的呢?”魏叔玉问道。
“孤当然要劝父皇不能冲动啊,要以大局为重啊……”
想到那日场景,李承乾一脸委屈。
他觉得自己明明说的是正确的,可是父皇却一点也不高兴。
“那越王殿下又是如何说的呢?”
“青雀说他要去砍了他们,父皇听完很开心,还要奖赏他呢……”
李承乾的笑容有些苦涩。
魏叔玉一脸无语。
“那越王他真得去砍了吗?”
李承乾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魏叔玉叹了口气。
“所以殿下要记得,在这世上,人们都喜欢听假话,有的时候,甚至明知道那是假话,也喜欢听。
就好比,我第一次见殿下,就觉得殿下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真……真的吗?”李承乾撩了下额头的头发,一脸惊喜道。
“当然是假的,可是你看,殿下不就是很开心吗?”
没有搭理李承乾垮下来的表情,魏叔玉继续开口道:
“越王明知陛下知道他不会真得去砍突厥人,陛下也知道越王不会真的去砍突厥人,人家一个吹得开心,一个听得解气,就只有殿下你把这事情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