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都没发现。
姜早近乎暴走,“席寅恪,你知道那天我都经历了什么吗?你一句轻飘飘地道歉,什么都改变不了,放开我!”
“唔~”
男人低头毫无征兆地吻上姜早的唇,柔软的唇瓣相触,他吻得温柔,仿佛要一点点安抚她。
姜早的泪,不自觉滑落,她的心更痛了。
明明不爱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吻她,那么缠绵,仿佛她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珍宝。
席寅恪太会演戏了。
这三年她陪他在爷爷面前,扮演夫妻恩爱,演了无数次。
他怎么可能爱她呢?
“席寅恪,你就是个混蛋!”
“我知道。。。我知道。。。。。。”
男人薄唇轻触女人额头,衬衫纽扣不知何时散了两颗,露出白皙却紧实的胸膛,以及漂亮的锁骨。
他摘了眼镜,额头轻轻抵着姜早,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是混蛋,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走好吗?”
席寅恪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说出这句话。
席家就是一个巨大的棋盘,他又何尝不是一颗棋子。
当初席寅深身体不好,腿又残疾,席家人总不希望一个残疾人继承家业。
陈有仪把他买回来,就是为了协助席寅深,做他的一个影子,甚至必要的时候,成为席寅深的傀儡。
表面上席寅恪是继承人,实则背后由席寅深掌控。
因此从小陈有仪对席寅恪就没有好脸,严厉非常,他的童年没有一丝颜色。
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还要学会和各种人交际来往。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席寅恪是个天才,更是一个野心家。
他不会甘愿当人的棋子,所以一直韬光养晦,直到后来成功进入恒升,培养自己的势力。
席家从未给过他温暖,席寅恪一直都是独自一人行走在黑暗之中。
除了姜早,她总是笑着,哪怕一次次推远她,她还是乐意敞开怀抱温暖他。
如果当初她没有抛下他,席寅恪想或许他真的会很爱很爱她。
她一走,席家这个棋盘上就只剩席寅恪一人。
没有接触到光之前,他能够忍受黑暗,可一旦握住光,他再也无法失去光,也无法孤独地行走在黑暗。
“你以为你能关我一辈子吗?”
“你做梦席寅恪!迟早我会离开!”
席寅恪抬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再一次低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