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恰好发来信息,已经在楼下等候了。
赵今也此刻睡得很熟。
他离开也没发现。
车子一路直奔机场。
路上齐三汇报着情况,“老板,我昨天查到太太连夜退掉了租的房子。”
听到姜早退房,席寅恪莫名其妙手滑。
系领带,一直系不上,好几次都从指尖滑走,终于他成功系好。
她这次是来真的。
从前她一直是小打小闹,就算是从塔旺罗斯回来提离婚。
每次听了爷爷,和她爸爸的事,她都会心软。
而这次,她一句话都不说,闷声就订了飞Z国的机票。
席寅恪心里越发烦躁。
齐三继续道:“还有我联系了塔旺罗斯医院,雪崩发生当天那里接收了很多病人。”
“其中。。。就有太太。”
席寅恪望向窗外的眼睛突然收回,“你说什么?”
齐三被席寅恪的样子吓到,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太太当时延迟一个小时进塔旺罗斯,但她去的地方正是雪崩重灾区,所以还是没能幸免被雪块压住,差点没命。”
长指扶额,席寅恪觉得脑子混沌得很。
她都经历了些什么,而他又做了什么。
想起自己那天说的话。
席寅恪心里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他闭上眼睛,声音沙哑,“还有多久到机场?”
齐三看了不远处拦截的告示牌,低声开口,“老板,前面出了车祸现在封路了,估计还要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姜早早就上飞机走了。
席寅恪摘掉眼镜,扔到一边,嗓音染上了怒气,“那就开快点,九点之前必须赶到。”
齐三颤颤巍巍,“是。”
加快了速度赶往机场,看着老板黑脸的样子。
齐三心里不断祈祷,太太你能不能别走,救救打工人吧。
席寅恪看着车窗外飞逝的场景,脑子像是锈逗了一样。
不断回想塔旺罗斯那天那通电话。
难怪姜早会这么狠心提离婚。
那天,他还去陪赵今也参加了舞会,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而那个时候,姜早正躺在冰冷的手术台昏迷不醒。
身下的皮座椅凹陷,拳头砸在上面形状明显。
机场很快就到了,提前了20所分钟。
席寅恪在人群中,四处寻找姜早,却没看到她。
齐三去打听,气喘吁吁回来,“老。。。老板,太太的飞机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