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无数次渴望有人能这么拥着自己。
如今,她被席寅恪抱着,却还是觉得冷,心中百感交集。
姜早没有立马挣扎,黑暗里她一动不动,直到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
她轻轻扭动,悄无声息从男人怀里挣脱,黑暗中她翻身望着闭目五官舒展的男人。
眸光静静地,深深地,仿佛没有尽头的深渊。
永远没有归宿。
清晨的阳光,并没有如期洒进来。
整个房间格外沉闷,厚厚的窗帘挡住了烈日。
席寅恪睡眠一向不好,向来起床很早。
昨晚却睡得格外安心。
长臂一伸,没有柔软的身体,被窝温度冰凉,显然人早已离开。
席寅恪浓眉微蹙。
这么早就起床?
今天周末,他不用上班。
这几天,他一直忙着接待M国来的富商,每天下班极晚。
并不知道姜早最近很忙碌,席奶奶周年祭礼。
很多席家人都会来,不仅如此,加维市有头有脸,与席家关系的密切的大佬也会来。
姜早又要制作油纸伞,又要操办周年祭礼。
简直忙得焦头烂额。
姜青民更是时不时骚扰她,想尽一切办法把姜舒诚弄进恒升。
她不厌其烦。
但想着不能辜负爷爷,况且这次席寅恪又答应她愿意签字离婚。
所以她的干劲儿很大,满脑子只想着离婚。
让她意外的是,临近中午,席家来了位不速之客。
赵今也和邱玥竟然找上了门。
姜早以为她是来找席寅恪,毕竟因为上次餐厅的事情,席寅恪对她疏远了些。
没想到她抱着一幅古画,径直朝席老爷子书房去了。
显然是想讨好老爷子。
不过姜早知道这只是表面上的目的,赵今也向来不喜欢老爷子,一直阻拦她接近席寅恪。
如今席寅恪对她疏远,她只得主动找上门。
去书房的路上,邱玥低声问,“这样真的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