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泼的夜,他站在雨里那么无助,只有她给了他一把伞。
这把油纸伞,席寅恪一直留着。
其实他找南烛也不光是为了哄老爷子开心,他也想见见她。
席寅恪还记得小女孩站在伞下望着他的模样。
那种感觉和梦中那个女孩,是如此相像。
席寅恪想知道她们有关系,也想知道那个小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梦里。
如果姜早就是南烛的话。
那这颗棋子就只能作废。
南烛曾经帮过他,他不至于恩将仇报利用人家。
之前和沈旭的话,只不过是玩笑话而已。
他从没想过娶南烛,只是想看她过得好不好。
如果过得不好,他可以保护她。
毕竟他不再是当初那个站在雨里任人欺负的小孩了。
越是这么想着,席寅恪越期待那个答案。
他没开灯,书房里又暗又静,上楼时开机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齐三的电话。
席寅恪先是愣了一秒,然后接通电话。
答案呼之欲出。
心几乎停滞。
齐三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每个字像水滴,沁在席寅恪心上。
“老板,我问了赤华的梁茜,她说太太在赤华只是个普通的小助理,主要负责跑腿送资料。”
很明显姜早并不是南烛。
梧州第一油纸伞技艺传承人秋晚照的徒弟。
怎么可能在工作室做跑腿。
家庭主妇姜早有可能,油纸伞技艺传承人姜早不可能。
所以很显然他猜错了。
席寅恪眼底闪过一丝庆幸。
他既希望南烛就在身边,不用再大海捞针寻找。
也有一点害怕南烛就是姜早。
这些年,他对姜早并不好。
如果她真的是南烛,席寅恪恐怕连直视姜早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