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几天一直带着他到处走的尾崎红叶的描述,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出生了。
不过兰堂先生是男人,不能被称作妈妈,所以他依旧称呼兰堂先生为“爸爸”。
至于绪子,不知为何她能让他感受到亲近。所以绪子理所当然的就是“妈妈”了。
“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辞的兰波情不自禁的望向了自己的小腹。
哪怕隔着一层衣料他也非常确信自己的身体的确和正常的成年男性并没有什么不同,并没有多出什么不该有的器官。
为了求证,他不得不把视线转向有可能知道整件事原来面目的绪子,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个解释。
但是绪子能解释出什么?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中也一门心思的认定她和兰波先生就是他的父母。
不过这件事的原委估计只有兰波先生恢复记忆才能给出个正确的解答了。
从绪子和带着中也的兰波搭上话开始,大概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港口黑手党的楼下人来人往,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们。
为了维持自己失忆的人设,不让自己的卧底身份曝光,绪子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她更不能按照尾崎红叶的那套说辞去说。她又不是嫌自己送子菩萨的名声传的还不够广。以前的那些病人还能解释成他们是想要孩子想疯了,现在要是真的认了,她直接社会性死亡算了。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逃避它特别管用。无法解决问题,那就回避问题。
“我还有任务在身,就不久留了。”绪子果断借着任务的借口溜之大吉。
不过在有些时候回避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一种默认,至少在现在的兰波眼里就是如此。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小腹上,试图回忆那些仍旧处在迷雾之中的过往。但是记忆依旧不着边际,任凭他怎么回想都摸不着半分头绪。
就在兰波还在和自己的回忆作斗争时,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大佐恰巧路过。
虽然已经预定卸下自己身上干部的位置,但是这些天大佐需要处理的事务并没有减少。甚至为了交接过程顺利,他每日的任务还有所增加。
如果是平时,大佐也懒得管这些部下是不是在摸鱼。这么大一个港口黑手党,总有手脚勤快的和日常摸鱼的。只要不是任务出了岔子,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现在已经加了至少一个星期班的大佐可没平时那么好说话。
在看到平时还算勤恳的港口黑手党成员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站在大楼下的隐秘角落中,看样子是在听墙角的模样,大佐随便挑了其中一个,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你们在看什么?”
那人被大佐吓了一跳,在转身时本来还想破口大骂,结果在看到来者是身为干部的大佐后把所有适才想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大佐脸上挂着的可不是什么愉快的表情。
看到有倒霉蛋摸鱼被大佐抓包,原本还在围观的港口黑手党成员们顿时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