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溪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前一日刚找出账目错处,次日沈汐辞就把账本递了上去。
早上还风平浪静,下午的时候,京城迎来不小的动荡。
沈汐辞忙到晚上,煜王府派出不少的侍卫。
面对确凿的证据,广陵帝哪怕有心包庇宁王也无法。
他把宁王宣召进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再派督查司调查此事真伪。
其实没有什么好查,该查的沈汐辞都已经查清楚了,就差账目上的错处了。
这分明就是广陵帝在给宁王机会,给宁王断尾的机会。
宁王咬牙把自己亲侄儿送出去,不出两日,他亲侄儿死在刑部大牢中。
广陵帝草草了结此事。
给沈汐辞的奖励,也这是意思意思的黄金百两。
沈汐辞叩谢隆恩。
宁王府内,宁王脸色很难看,五皇子沈华容坐在高位上,“叔伯,此事确实是三皇兄过头了,不知道叔伯要如何息怒?”
宁王阴恻恻的笑道:“你觉得我要如何才能平息这个怒火?”
沈华容笑道:“父皇也希望叔伯能消了心口这一口气。”
宁王得到这一句话,心里舒坦不少:“皇上还是关心我这个老头子。”
沈华容起身:“父皇一直都最为敬重您。您可是我们大祁朝的重臣!大祁的繁荣是离不开您。”
宁王:“皇上能明白老臣的一片苦心便好,这晚辈做错事情,打一顿就好了。”
沈华容颔首:“侄儿明白。”
很快,沈汐辞收到沈华容送来的请帖,沈汐辞拿着烫金色的邀请函,神色莫名。
伏星上前:“王爷,这宴会明显有诈。”
沈汐辞何尝不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但,此次的宴会,他又不得不去。
沈汐辞并未说什么,手指轻轻转着邀请函。
宴会的日子很快就要到,离开的时候,玉灵儿把古溪叫过来,把一瓶药交给她。
“此番前去,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回来。”玉灵儿说这话倒有几分幸灾乐祸:“沈汐辞明知道你身上有我师兄下的‘蛊’能压制他身上的媚蛊。可他还是让你参与进来。”
古溪:“属下拿着王爷的俸银,无论生死自然得相随。”
玉灵儿噗嗤笑出声:“你少在我这里说这些场面话。这是伤药你留在身边,兴许能保你一命。”
古溪谢过。
“别谢,王府的侍卫每人都有一颗。”
这是沈汐辞对他们的仁慈。
玉灵儿看着古溪转身离开的背影,躺在摇椅上,“都不知道这般争斗有何意义?”
这广陵帝简直就是有毛病,从没见过这般狠心的父亲。
宴会在沈华容郊外别院举行,当沈汐辞到来,别院门口就站着沈华容一人,他面带微笑对着沈汐辞行礼:“皇兄来得可真是及时。”
沈汐辞淡淡一笑:“皇弟相邀,作为兄长自然要前来。”
沈华容摇着扇子:“就怕招呼不周。”
沈汐辞迈入门槛:“就看皇弟出多少力。”
沈华容:“皇弟一定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