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景歌就已经把姜景宸身上的衣裳给脱的干干净净,全部跨在了腰上,他整个人就这么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
“来吧。”
“嗯。”
阮清棠也变得严谨起来,拿着银针的手,快到让人根本看不清楚走向,很快一套银针就已经全部扎到了姜景宸的背上。
透过屋外的寒光,看着像只刺猬。
“静等一个时辰便好。”
“…”姜景宸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答应她在外面施针了,他感觉自己会被人当做猴子平白无故的看一个时辰。
尤其是哪些丫鬟的眼神,他很不喜欢。
好在阮清棠没有为难,只是看了一眼,便默默地让梅儿过去,将那些丫鬟全部遣散了。
以免某位皇子醒来不认账。
然而躲在假山后的二位,也是被这一幕给震惊的说不出来话,杨嬷嬷是再也不敢说她家老爷的解药贵了。
毕竟这贵友贵的道理。
与此同时皇宫之上,一向准时守点的顾相,今日不知是何缘故,既白白的迟到了小半个时辰。
人还没进金銮殿,就已经被太监总管给轰了出来。
“相爷,皇上有令,但凡迟到者都不得在进入大殿,只能在此侯着,您还是别为难奴才了。”皇上身边的富康公公,小声严谨的冲顾相解释着。
这可是皇上一直以来的规矩。
顾相心里是清楚的:“今日是老夫迟到,受罚是应该的,不过还得劳烦公公替老夫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老夫今日的确是有要事给耽搁了。”
富康公公之前也是挺偏着顾相的,所以今日难免会多说两句。
“相爷不必如此,今早皇上便收到过一封密信,相爷近日去哪,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什么?!”顾相并没想到,会有人在自己背后干这种事。
到底是谁把他的形迹给说出去的。
难道是阮清棠那丫头干的?
不应该呀。
在难道是烨王?也不应该啊,烨王为人一向坦荡,怎么可能在背后跟他一个臣子耍心眼。
“相爷您还是好自为之吧。”富康说完便进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安排个人过来看着顾相。
以免他偷懒。
他自是怎么也想不到,今日这件事,还偏偏就是姜弛烨做的,他昨晚刚写好的信,然后今早让千裘给带进宫里,在递到皇上的。
如今见顾相没有进来。
姜弛烨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下朝时还故意哼了一首小曲:“顾相这是受罚了?”
“王爷看着倒是开心的很。”
顾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故意装作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姜弛烨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他:“本王当然开心,毕竟今日在朝堂上,可都是参顾相的册子,只可惜顾相没有机会听到了。”
“这怎么可能?!”
他最近什么都没干,这些人怎么可能会想着参他一本:“他们都说我啥了?”
“说什么本王记不清了,但本王相信皇上很快就会让顾相见上一面的。”
听到皇上两个字,顾相是直接被吓得腿软无力。
姜弛烨嗤之以鼻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大步走了,谁知没一会儿又撞上了个狗皮膏药:
“好狗不挡道。”
“三弟本事颇大,怎么可能会是条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