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后,才开口:“我不是,她喜欢的是我。”
赵国公一怔,一言难尽看着儿子。
赵国公出身行伍,早年在边境待了数年,军营中各种荤素不忌的话都有,但如赵域嚣张的,他还真没见过。
“人家两个感情正好,你就是破坏感情的第三者!”
赵域抿紧唇,面色难看。
赵国公冷哼一声,“君子当知有所为有所不为,鹤安,为父从未要求你通达如圣人,但赵家子孙应知晓伦理纲常,若是事情传扬出去,街头巷尾会如何议论你?!”
闻言,赵域面色不变,“父亲如果是来说这些的,大可不必。”
话落,赵域就转身推门离开了。
一路回到嵩迟院,赵域脸色还是阴沉沉的。
脱下外袍,里面的中衣被血染红。
肩上,心口,腹部全都红了。
这些全是徐初眠干的。
观言急忙忙送来药膏,只见赵域动作利落,仿若不知痛一般,涂好药膏敷上纱布。
观言端来汤药。
赵域面容始终阴恻恻的,前世他若受伤,初眠是最着急的,急着给他上药,补身体,会偷偷掉不少眼泪,而不是如今毫不在乎的反应。
一想到过去,赵域胸口不断起伏,似有许多根银针在里面搅,逼得赵域眼尾发红。
观言战战兢兢,“爷,喝药。”
赵域接过,一口饮下。
观言忍不住道:“那嘴唇……”
赵域眼眸淡淡一扫,观言就不说话了。
赵域:“下去。”
观言:“是。”
“慢着。”赵域叫停观言,“吩咐下去,打制一把幼童能用的弓箭。”
观言一愣,“是。”
沐沐幼时被徐初眠保护,等到沐沐大了些懂事后,自觉负起了保护姐姐的责任。
每次赵域若是惹了徐初眠生气,沐沐都会守在房门口,拦着赵域不让进,不仅如此,还要霸占徐初眠身侧的床位,宛如徐初眠的守护星。
赵域沉沉吐出一口气,“尽快做好。”
屋内只剩了赵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