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谦一拍惊堂木:“大胆奸商,混用有毒原料制作香料,鱼目混珠,期满于民,其心可诛。”
徐初眠震声:“绝不可能!我所用原料全是城外村子里采购,绝不可能有问题。”
周谦冷笑:“来人,传人证物证。”
只见堂内出现二人,一是昨日的车夫,二是昨日山脚的农夫。
“大人,昨日我告知了这位姑娘,说甘术回潮后有毒,她坚持要买,青天大老爷明鉴,与小的无关啊。”
徐初眠拧紧眉,“你胡说,市面上的甘术为十钱一斤,我昨日十一钱所购,以此价格绝不可能再买次等有毒甘术。”
那车夫又道:“大人,是这女子撒谎,昨日我替她拉板车,听到这女子购买价为三钱。”
周谦冷声:“徐初眠你还敢狡辩,你那甘术面上是好的,底下那层全是有毒的。”
徐初眠目光直视周谦,毫不退缩,见周谦眼神一闪,徐初眠顿时明白何人所为?
如今与她交难的只有沈菱音与荥阳郡主。
以二人家中势力,让周谦徇私简直小菜一碟。
徐初眠冷静下来,“大人,可否让民女问几句话?”
周谦皱眉:“说。”
徐初眠最先问那农夫:“既知甘术有毒,为何又留着?前些时候接连下雨,你甘术为何先前没卖?”
“我……我原本是打算丢了的,是你坚持要买!”
“照你所言,我既然铁了心地要毒甘术,为何只买了你家的?我昨日购入了四家村里的甘术,为何别家卖给我的就是好的?”
那农夫继续道:“定是别家没有!”
“若是别家没有,那我必定还出言问过。”徐初眠弯了弯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她又看向那车夫:“我可有问过别家有毒甘术?”
那车夫侧过脸,不敢看徐初眠,“我……我不知道,隔得远听不清。”
徐初眠朝周谦鞠躬:“烦请大人另请四家人作证。”
周谦没想到自己都被徐初眠给绕了进去,他怒声:“证据确凿,奸商还敢抵赖不认,来人给我压下去!罚十鞭、封铺,赶出京城。”
徐初眠扬声:“民女有冤!大人为何如此着急断案?”
衙门外,有老百姓替徐初眠抱不平。
“是啊,什么都没查清楚,就听信那几人之言。”
见周谦面容阴狠,徐初眠抿紧了唇,面庞绷紧,不得已开口:
“民女最后购入甘术的一户人家,乃是赵国公府赵家族长,周大人若不信,不妨遣人去查探一番。”
周谦眼神霎时慌乱,此事若牵扯进了赵家,就不好收场。
他厉喝:“住嘴!竟然还敢编排赵家,伪造证人,来人,把徐初眠拉下去,即刻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