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是毁灭一切的根源,但对无时无刻不被疼痛折磨的明天而言,则成祛疼的良方。
“我试图帮助他,我知道「世界尽头酒馆」里流通着所有的秘密,这样他能来碰碰运气,这是我这位悲惨的人为数不多的善意。”鹫狩的眼泪无声地滚落在桌面上,“但我毕竟……能力有限。”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悲悼伶人,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受到了重击。
他强大而毫无攻击性,悲观而悲悯,像一株毫不起眼的草,却能在不经意间绿了整片荒野。
“这确实是非常难以描述的情感。”银枝也对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而感到震惊,不过更多的则是欣赏,“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从没想过假面愚者能和悲悼伶人产生共鸣,一层矛盾叠着一层矛盾,行走在同一命途下的不同身份,命运多么复杂,多么美妙!”
“请允许我以纯美骑士的名义,为你们的爱情伸以援手!”银枝站起身,向他行了个骑士礼。
鹫狩似乎没料到他会做出这样正式的礼节,立刻站起来不停地鞠躬:“谢谢您,列车长先生!”
在阿哈的游戏里果然很难保持悲伤。
我看见波提欧差点笑出声,但是因为演员的职业素养,正在很努力地进行表情管理。
“愿伊德莉拉女神指引他的迷茫,愿慈怀药王减轻他的痛苦。”只可惜我再次将思绪放到明天这边来时,仍然忍不住为他祈祷。
希望他一切都好。
一份来自同谐的馈赠
我们按照明天留下的便签按图索骥,在那个蓝色的吧台边,鹫狩得到了一杯清水。
“要我说这可不太容易。”酒保对着他眨眨眼睛,颇有暗示意味地说,“我和那位客人打赌却输得很彻底,代价是需要向他指定的客人提供饮品。”
清水是悲悼伶人唯一的指定饮品,但想要在酒馆里喝到这个可没那么容易,它寡淡的味道难道能满足这群到处找乐子的假面愚者吗?
“他一直都是聪明的人。”鹫狩看见了和清水一起被端出来的纸条。
“还有这个,假面愚者们的小谜语,许多家伙都爱玩这个。”酒保乐此不疲地向我们解释,“酒馆里有得是这样的人,他们为了藏东西、找东西,每天都在酒馆里打洞。”
“就连我的吧台,不久前也还是金黄色的,怎么会有人为了找乐子,趁我不在的时候,将它也改造了?”酒保说完这句后,被人喊到了吧台的另一头,远离我们的地方。
他走开前仍然忍不住吐槽这个吧台令人讨厌的长度。
不必说,改变吧台的颜色,和明天脱不了太大的关系。鹫狩将那张纸条反复地看,也只能看见正面自己模样的简笔画,和背面一副圆形的花纹图案。
那个图案属于某块顶砖,或许这就是明天所说的,他曾经企图藏匿面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