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一种缓慢而又无法抵挡的力量,以十分轻柔的方式分开了。
我的脑袋逐渐被平台淹没,看不见也听不清的感觉,唤醒了我心中的恐惧。
“银枝!”我只能拼命地喊他,但收效甚微。
这一次的安静格外久,直到我出现在了个熟悉却的地方——我正坐在我家的书桌前。
我的嘴唇颤抖着,手里有一支几乎握不住的笔。如果这里果真属于「记忆」,我却不清楚银枝和波提欧,会不会看见我这样狼狈又无助的模样。
我宁愿它是未来的所有让我觉得进退维谷的时刻,可却偏偏是现在。
“亲爱的孩子,你为什么不放弃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呢?”我看不清母亲的脸,一个光秃秃的人偶正在代表她,但我记得她的声音,那常常是温柔而又严厉的,“飞行员一直都是寰宇之中死亡率最高的职业,而你却是我唯一的孩子。”
她说了很多,在我被摔碎的飞机模型锁在她的柜子里之后。
我记得小时候的我做了什么,我开始说飞行员是世界上最糟糕的职业,然后努力学习。
我就像是是上最没有灵气的雕刻家,按照长辈设计好的图纸,一刀一刀地修饰自己。
抛开一切,如果能重新来过的话,我为什么不能做些完全不同的事情呢?
母亲从房间里走出去,这里只有我自己。
我将不太坚定的手指伸向抽屉,取出了那架被摔断机翼的飞机。
“好久不见,老伙计。”我用绷带仔细地替它包扎好。
我不是很擅长这个,银枝提供的《飞船养护指南》并没有说该如何修理玩具飞机,但我最终这么做了。
如果我选择成为一个飞行员的话,我的人生会有什么变化呢?我如此想着。
但我现在的身体,只是一个小孩子,我似乎拥有畅想一切的权利。
摊在边上的参考资料被我撕下来,折成了另一艘飞船的样子,我为它写上了“希世难得号”。
想了想却又觉得还不够,干脆叠出银枝和波提欧两个小人,将它们放在船上。
长大的好处就在于,你逐渐变得坚韧的心脏,会在暗处生长出自我认同感。
我曾经因会因为母亲的话而悄悄哭泣,到后来的麻木,但现在……在和银枝与波提欧的冒险中,让我再次坚定地选择了曾经的梦想。
伟大如天空,包容如天空,我也想要以飞行员的身份在旅途中留下姓名,这才不枉银枝每天对我的高强度赞许。
“获得奇物「不安全行程」,可以选择前往任意目标地点,但如果指向不明确有50的概率被替换为未知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