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只留下凤行霖的怒吼和咒骂,很快就渐行渐远的听不见了。
凤祈冷哼一声,站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垂在两边的手却一直在发抖。
沈鸣谦有好几次都想握住她的手,但最终也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凤小姐。”
凤祈深吸一口气,对着沈鸣谦强挤出个笑,有些尴尬的说:“不好意思,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沈鸣谦摇了摇头。
凤祈担心在病房里的鹿苑。
沈鸣谦和鹿苑是第一次见,这时候倒是不方便进去,于是就在外面走廊上等。
凤祈推开了病房的门。
这会儿鹿苑的麻醉药已经醒了。
她躺在病床上,很瘦很瘦,脸色苍白。
在见到凤祈后,眼底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凤祈走到病床边,看着鹿苑。
她感觉嗓子像是在被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话来。
凤行霖,就是个禽兽。
他比鹿苑大五岁呢,却把鹿苑欺负成这个样子。
鹿苑从小就出生在重男轻女家庭,一直都伴随着委屈长大,结了婚就算被欺负,也没有娘家站出来给她撑腰。
凤行霖作为丈夫,知道她的过往,没有更疼惜,只有更肆无忌惮的羞辱。
凤祈替鹿苑感到气愤和难过。
换位思考,如果是她,这种日子真的一天都过不下去。
鹿苑还没说什么,凤祈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嫂子……”
虽是姑嫂,但更像姐妹。
鹿苑也一样。
尽管那时在照顾还是小姑娘的凤祈时,是有点被迫和无奈,但凤祈实在乖巧又漂亮,鹿苑很快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
她伸出手,轻轻擦拭着凤祈的眼泪:“我都知道,别哭了。”
凤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