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对昌州府全不熟悉,必须要找个懂行的人经营。
吴家人她是信不过的,不如让陆淮景给她出些主意。
挑起门帘,陆淮景在书案前读书。
她三两步跑过来,推开那些笔架镇尺,探身就按住了书册。
“你怎么把书房搬来这里?我去外书房找你,那边东西都半空了。问看院子的小厮,他们还一个两个不告诉我。真是气死人了。”
外头还下着雨,她的手有些潮湿。
书册是线装螺纹纸古籍,虽不是孤本,也算得上珍贵典籍。
陆淮景闲暇时才拿出来看看。
怕沾污秽翻动前要净手,平日放在书箱保存,毛手毛脚的小厮都不让动。
何诗儿这巴掌下去,纸页明显洇出几点湿。
桌旁的灵安惊得眼珠子都圆了,恨不得把她湿手扒拉开。
何诗儿看小厮龇牙咧嘴,还以为在做鬼脸,故意又拍了下桌子,指着鼻子笑道:“灵安!你是怎么当差的?世子搬家不来沁芳阁告诉我,害我冒雨多跑好多路!”
第二掌下去,不但添了水渍,缝线处还裂开了。
灵安跟着哆嗦,又惊又怒又不敢发作,扭头看向陆淮景。
陆淮景微一蹙眉,轻轻将她手拿起。
何诗儿俏皮的笑着,故意按着不抬手。
两下里一挣,那古籍直接拆下半页纸。
“哎呀,这草纸都是什么质量啊?碰一下就掉了!”
何诗儿见撕了书,这才抬起手,抽出帕子擦手上的水。
看着书页上有水,还拿帕子沾了几下,抱歉的笑了笑。
“对不起啊,让灵安去铺子再买两本吧!”
“小娘!这书,这是再买的事……”灵安的鼻子都要气歪。
陆淮景命他将书册拿出去,这才淡淡对何诗儿道:“公事忙,你怎么过来了?”
“公事忙还有时间搬家,搬到内宅燕宜院就不忙?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什么一生一代一双人,都是哄我的!”
她坐在旁边的交椅上,随手拿起祭红釉梅瓶把玩,故意不朝他看。
“现在的国公府,沈青棠是嫡妻正夫人,金鸳管着月例银钱,她们都压我一头,我倒成了介入别人婚姻的女子!”
她委屈的眼圈红了,与手中祭红釉一样。
“你虽然位分低,但无需给少夫人请安。每月我给你一百两零用,比月费银高的多,金鸳管不到你。在沁芳阁没人约束,你喜欢怎样都可以。”
陆淮景绕过书案,来到她跟前:“还不够么?”
“不够!我要你天天陪我!”
何诗儿猛地抱住他,在男人胸前仰头,换了副如花笑颜。
男人淡淡笑了笑:“我没这么多时间。”
“那你弄些好玩的给我好不好?”
何诗儿撒娇不肯松手。
陆淮景直接答应:“要什么?只要我能出的起。”
何诗儿没回答,只是退后两步,轻巧转了个圈子。
“我新做的衣服,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