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们每天都在上课,不仅要学女工刺绣,还有刀枪暗器等。青昙问道,为什么要学这些?管事的便说,宣王府需要你们去学。
她说我不学了,我要走,我只想学医。
管事的笑了一声:走?
谁跟你说进了宣王府还能走的?
……
谢辛辛听到此处,皱起眉打断道:“赵都云也收留了许多孤儿?我竟不知。”
之所以用也,是因为她因自己身世,格外怜惜无父无母的孩子一些。玉春楼的伙计中,一多半都是如此。
边青昙微微一笑:“不错。你既然现在知道了,我便问问你,你觉得对于孤儿而言,是宣王府的底气足,还是玉春楼的招牌大?”
“为什么莲州有个宣王世子四处收留无父无母的遗孤,却还有这么多人投奔你玉春楼?”
“你谢家的产业中,究竟有多少是赵都云的人,你能算出来么?”
落水石
边青昙话说的直白,但字字在理。
如果是昨日的谢辛辛听到这一番话,她应为此头疼不已。可今天不同。
纵是边青昙七窍玲珑,也想不到今日谢辛辛来到这里前,宋嬷嬷已经将谢家曾经拥有铺面的房产地契都交还到了她谢辛辛的手上。
谢辛辛垂下眼扶了扶额角,最终没把这个前情透露给边青昙。
在自诩聪明的人面前抱朴守拙,不将自己这方的利好过早透露,是谢辛辛这近年来克己隐忍养成的习惯。
边青昙到底曾经是宣王府的人,哪怕此时貌似与她站在同一战线,也不必要急于坦白一切。
这些思绪在谢辛辛脑中绕了一圈,而在边青昙看来,她轻揉颞颥的动作只是被一语点醒的焦虑罢了。
边青昙轻哼一声:“想必你也猜到了,宣王府收留我们这类孤儿,皆是为了给王府做事的。我们孤儿六亲缘浅,大多认了主家便死心塌地,脑子不好的做些粗活,也不怕他们给主子下毒,聪明人做起什么刺探卧底之类的,也没有后顾之忧。”
谢辛辛侧过脸看她一眼:“你这可不像是‘死心塌地’的样子。”
边青昙冷笑道:“你也不像啊。你虽在府外做事,本质上和我们有什么不同呢?我知道,谢小掌柜这三年似乎忙得很,不知找到谢府一案的线索没有?”
谢辛辛见她没有好好说话的意思,懒得和她斗嘴,索性闭口不言,专心听她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