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间一阵酥麻,陆清和一抽气,惊愕地回望她。
谢辛辛垂了垂眼睛,回应道:“得手了。”
陆清和失声问道:“你……针上有毒?你在我身上用毒针?”
徐明庚闻声掀开帘子,见谢辛辛左手紧握陆清和的右腕,被握着的人面色一阵青红,终放下心,深呼吸一口气,笑道:“好,好,不愧是在莲州响当当的谢小掌柜。”
“陆公子,还不让你的人停手?听我的,中毒事小,保命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这有解药,你要是不要?”
陆清和面无表情,只有身形略显疲弱,淡淡道:“停手。”
气弱声丝,引得阿凤一惊:“公子,你……”
徐明庚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好,甚好!带他过来。”
众护卫便由两侧分开,让出中间一条道路来。道之始为陆清和与谢辛辛,道末,是徐明庚眉飞色舞的嘴脸。
谢辛辛握着他的指尖微微发白,半真半假地愠道:“徐大人,你我都替世子做事,同僚一场,怎么吩咐起我来了。”
徐明庚拈起一小撮胡子,啧了啧声。谢辛辛这话又提醒了他,在宣王世子的眼里,不一定他与谢辛辛谁更重要,尤其在谢辛辛顺利扎上毒针的情况下。
在这样精彩的时候,徐明庚想了想,还是不与谢辛辛争口舌之利,乃悦然一笑:
“谢掌柜说的是,那请您把陆公子带到这边来吧?”
谢辛辛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执起陆清和的手腕,二人在左右两拨人的注视之下默默上前。
恍惚之间,她总觉得这个姿势似乎发生过很多次。只不过从前总是陆清和捉她的手腕,如今却互换了过来。
想到这些七七八八的回忆,谢辛辛不禁偏头从余光瞥他,却见此人乖顺地冲她眨了一下眼。
她心一动,忙板起脸,转过头去。既而悄悄滑动了一下手指,尽可能地将他的手腕全部包住。
走到车厢面前,谢辛辛将两人牵着的手晃给徐明庚看:“我扎了。”
徐明庚笑得志得意满:“陆公子,你感觉如何呀?”
陆清和斟酌了一下,道:“面热、目眩、手腕酥麻、心悸躁动。”
阿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公子的话不敢多动,猜也是谢辛辛向公子扎了一种毒。
但公子这形容却听着感觉这么不太对劲呢?
阿凤想了想,自己幼时每次去找四姨娘复命,见到后宅的漂亮姐姐,都有这个症状。
谢辛辛在手里狠狠地捏了一把。
陆清和嘶了一声,老实道:“疼。”
徐明庚并未察觉什么,一拍掌:“疼就对了!”
“这新的东洋毒种,疼起来如万蚁撕咬,生不如死。第一天只有伤口疼,第七天毒至四肢,第十四天蔓延到腰腹,第二十一天,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