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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第1页)

曹休率领一千多名军士跟叛军拼杀,先后杀死了金袆、吉邈和吉穆等多人,很快便得到了从城外而来的夏侯惇军士的接应,又继续肃清叛军败逃的残余势力。

王必在曹休家伤口得到了临时的包扎,很快便被用担架转移到了军营里救治。但因失血过多,疮口发作,身体抽搐抖动,最终没有能够好转,几天后便死去了。

……当初,夏侯惇入城,在逮捕耿纪、韦晃、金袆、吉邈、吉穆五人的家族老小的同时,将在朝的大大小小的百官也一并抓拿住,都押解到了邺郡,听候丞相魏王处置。

曹操在邺郡,传令手下人道:“在教场的左边竖立起四面红旗,在右边竖立起四面白旗。”属下人嘴里应答着,但心里不免有点奇怪。往日,一般都是红旗白旗相间而立的,看上去也斑斓美观一些,而今天魏王却下令清一色的红旗或白旗,这是什么用意呢?心里这样想着,但又不敢询问,只能按照吩咐的执行。

旗帜竖立好之后,夏侯惇下令将从许都押解来的百官押到了教场边上。

曹操骑在高头大马上,看了看左边的红旗和右边的白旗,显示出颇为满意的样子。然后下令说:“耿纪、韦晃等人谋反,已经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而当初他们在放火焚烧许都时,尔等有的出门救火,有的闭门不出,其忠于国家的行动可不一样啊。——现在,如果你曾经参与救过火的,就站到红旗之下;如果闭门在家,没有参与救火的,就站到白旗之下。尔等定要听清楚,不得站错!”

在押的百官们暗想:“救火者一定是有功的,至少没有什么罪过,而闭门在家者肯定难辞其咎啊。”于是约三分之二的人站到了红旗之下,约占三分之一的人站到了白旗下面。站在白旗下的人心里不免战战兢兢的,但又不敢冒充,不敢作假,只能惴惴地等候责罚。

曹操在高马上朝两边的人看了几看,好像要统计人数似的。其实此时的他并不需要两边的准确人数,而是看几看显示一下认真、慎重和威严的。他突然用鞭子一指红旗下的人,而后对在场的将校军士们下令道:“统统给我拿下!”

这波操作是左右两边的人都没有预料到的。站在白旗下的人自然是一阵欢喜,但也不敢过度兴奋,因为魏王的脸色在一眨眼的工夫之后会不会产生变化,也并不容易确定。而红旗下的人见武士们上来捆绑他们,一个个惊慌和恐怖之至。好多人立即下跪拜求道:“我们无罪!我们无罪!我们是奋力救火的!我们没有丝毫懈怠啊!”

曹操沉着脸,愤怒地说:“你们当时在场,一定是救火的吗?你们是在观望,是在准备着助纣为虐!纵火者说自己救火,贼喊捉贼,天下这类事多矣!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带走!”

就这样,三百多名原先站在红旗之下的官员,被用绳子全部捆绑了起来,并且全部用粗绳索彼此连接在一起,要想连接在一起的数百人一齐逃跑,能逃出高速度吗?他们被押解到漳河边上,河水正在汤汤地流淌。曹操站在漳河边一处高地上,自我也感觉高大、巍峨起来。他想:“这里面有没有人是冤枉的呢?肯定有。但一时难以确定,或者说大部分都难以确定。既然难以确定,那我就谁也不能放过。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能放过一个,这样才能保稳。只要放走了一个,那后患就是无穷的!因此必须得全部清除!”于是他对监斩官下令道:“行刑!”

只片刻的工夫,三百多具尸体胡乱地躺在漳河边上,头颅也被胡乱地扔在了一边。

后人之后人有诗慨叹道:

阿瞒阴损奸诈臣

疑罪从有枉杀人

上天有眼寂无语

大地苍茫留血痕

……话说对站在白旗下的那一拨人,曹操想:“这里面也有好多不是什么好鸟,好吃怠惰,乃饭桶酒囊衣架鞋楦睡猪而已。但这些家伙不犯事,不曾有二心。没有二心,这是最重要的。这些家伙是不能杀掉的,有时也许多少还能派上点用场。不但不能杀,还要少许赏赐他们一点,哄着他们干。不能全是屠刀,还要有胡萝卜和大鱼大肉。没有了胡萝卜和大鱼大肉,哪个愿意跟在我后头?”于是对站在白旗下的人高喊道:“尔等都是忠义之臣,不与奸逆为伍,主动和叛逆者划清了界限。孤将赏赐你们。你们回到许都去,要恪尽职守,为国为民造福,光宗耀祖,德传子孙!”白旗下的百官们,一个个感动无比。立马跪拜于地,一齐喊道:“谢丞相魏王大恩!”

于是众人欢欢喜喜地领了赏,宴饮了一场,第二天便回许都,继续做他们的官了。

可其中有一个人,姓王名祥,高兴之余,却始终忘不了站到红旗下被杀的哥哥王宇。那天晚上,耿纪、韦晃等人闹兵变的时候,他哥哥王宇正在他家里呢。他哥哥本来在家里喝了些酒的,到弟弟王祥家来唠嗑儿。其时王祥正在家里饮酒。哥哥进来鼻子嗅了几嗅,道:“你这酒味道真不错。哪里来的?”王祥道:“还是我舅子送的。我也感觉很好。你也弄两桮。”于是本已经在家里饮过酒的王宇,又跟弟弟饮了两桮,吃了点老鹅肉。不久外面就嘈杂起来了。后来听说是耿纪、韦晃等人谋反。弟弟王祥道:“耿纪、韦晃等既不是我们的亲友,又不是我们的仇人,我们不如先不动,什么也不做,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哥哥你现在也不要出去,出去说不定惹出个危险或惹出个什么事来,反而找个虱子头上挠的。就在这里玩两把骰子吧。”

于是弟兄两个等人玩骰子,一直玩到后半夜。后来街上已经安定一些了。哥哥王宇在回家的途中被夏侯惇的军士抓到了。而弟弟在家也很快被夏侯惇的军士逮住。……他们和其他数百名百官一同被押解到邺郡。……等到曹操下令按情况站到红旗下或白旗下的时候,一向自以为自己聪明机灵的哥哥站到了红旗下。就在哥哥往红旗下站的那一刻,似乎还责怪弟弟太老实,不会变通,要倒大霉。等到曹操下令捆绑红旗下的人的时候,他们明白,一切呼号和解释,都已经晚了。弄不好弟兄两个全活不了。就这样,一向比较精明的哥哥被杀死了,而老实巴交的弟弟却活了下来。

……却说曹洪率军进入汉中,令张郃、夏侯渊各据险要隘口。马超率军到达下辧,令吴蘭为先锋,与曹洪军遭遇。吴蘭骑在战马上,眼看着曹洪的军士个个都是大块头,——北方人伟岸身躯者居多。——且人人英武雄健的样子,不免对取胜失去了几分信心。心想:“不如暂且后撤,先避其锋芒,然后寻找战机,一击而取胜。”于是他跟几名属官简略地商量了两句,准备撤军。

这时,他身后一名年青牙将姓任名夔的,显出极为不满极为不服气的模样,道:“贼兵刚刚到达这里,如果不先挫其锐气,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回头面见孟起将军?”

旁边的一名偏将插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孟起将军不知道这个道理吗?再说了,我们暂且后撤,避其锋芒,把拳头缩进来,然后再打出去,这也是一种战术的安排,这本身也无所谓胜败。我赞同吴将军的意见,可暂避其贼兵的锋芒。”

牙将任夔更为急躁地道:“什么拳头缩进来然后再打出去,分明就是一只缩头王八!——现在正是杀敌的时候!”说完,眼看着吴蘭,吴蘭点了点头,作出了一个同意并鼓舞他出战的表情。

于是任夔聚马挺枪,眼睛瞪着曹洪,向曹洪冲去。曹洪一看,很快提刀跃马冲出。交马拼杀的第一个回合,任夔即感觉力不从心。到第三个回合时,感觉“不好”,瞬间便失去了知觉。他被砍跌倒于马下,身子抽搐了两下,即纹丝不动了。

任夔的灵魂脱离开他的躯体,向山坡的草木林飞移而去,然后跌落于一个山洞旁。他艰难地爬进洞穴中,在那里“昏睡”了几天,然后才由死亡转向“涅槃”一般地产生了一些神志和记忆。他坐起了身,眨巴了几下眼睛,神志慢慢变得清晰了好多。他回忆起了自己的冲锋到死亡的过程。“好快啊!简直就是一瞬间!原来人的生死就有可能在那一瞬间。生死的距离真是太短了!难怪有人说‘生死一线间’,人命就是这般的脆弱,一击即碎。——唉唉,我也太麻痹轻敌了,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的力量和武艺,跟曹洪那厮都不在一个量级上。可惜我已经没有了卧薪尝胆再去复仇的机会了!——要不然,还要等到来生,而今生与来生,又是多么的遥远啊。”

任夔魂哀叹了一段时间之后,渐渐努力着站起了身,而后走出洞外,到深山草木的深处去吸取草木的精华之气及天地间的元气,渐渐的身体和精神都增长了一些力量。他的父母已经离世好几年了,他想在这阴司里寻找父母灵魂的所在,但现在连一点线索也没有。于是他想到阎王老爷那儿去,请求阎王老爷批准他回家乡一趟看一看他的妻子。他跟妻子结婚已经近三年。上次回家看望她还是在八个月之前。想到这里,他想看望妻子的心情变得十分迫切起来。于是他向阎王府走去。

算是走运的:阎王府把门的老鬼小鬼都没有阻拦他,他进去向阎王爷提出了自己的请求。阎王也很快批准了他的请求,并要求他速去速回,不得违背承诺。他满口答应并谢恩,走了出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又吸取了一些草木水果之气,然后动身穿行于黑暗中,向着自己的家乡飘移而去。差不多正到子时的时候,到达了自家的村口。再行移了一会儿,就看见了自家的屋子及哥哥嫂嫂的家。——哥嫂家即是他家的东邻。哥哥因为有腿疾,走路有些跛,而没有被征召当兵。这对任夔来说,简直就是一件好事:如果不是哥哥嫂嫂在近旁照应,妻子一个人生活就更寂寞和孤单甚至艰难了。

临近自家门前时,他也没有看出自家屋前屋后有什么异样:那屋檐,那门窗,那泥墙和竹笆,都是原有的样貌。只是几棵树,虽然也都在原来的位置,然而“身量”却高大了许多。——没有出现白纸条或白布片之类的,这说明妻子是不知道他已经离世了的。自然的,哥哥嫂嫂也就不可能知道了。

任夔魂蹑手蹑脚地来到妻子居室的窗前,屋子里无灯瞎火,静悄无声。再仔细瞧瞧,妻子侧卧着身子,睡得正香甜呢。但同时他又发现,妻子好像消瘦了许多。旋即,他从妻子所拥被子的高度发现,妻子的身量好像“肥”多了。——原来是妻子怀孕了,看样子离分娩已经不很远了。这时,他迅速地又一次的记起,他上一次回家看妻子是在八个月之前。上次他活着回家,连来带去花掉了一整天的时间,在家只住了一宿。这一宿,他跟妻子行了两次房事。他想:也不知道是哪一回使妻子怀孕的。想到这里,他幸福而快乐地微笑了起来,简直忘却了生死,误以为自己仍然活在人间呢。

妻子在睡梦中,任夔魂正好托梦给妻子。他轻轻地从窗隙里挤进去,睡到了妻子床前的踏板上,一会儿便进入了妻子的梦境。妻子一见他,高兴得仍像个孩子似的,道:“你回来啦?怎么得回来的?还需要再走吗?”

任夔魂:“队伍从这附近经过,我请了个短假特意回来看你的。我走得匆忙,也不曾买点东西给你。”

梦中妻子:“那就是很快就要走了?”梦中妻子脸上立即显出了失望的神色,但随即又喜悦地说:“回来就回来呗,还像外人那样啊,哪需要买什么东西啊。我又不是小孩。”说着,梦中妻子把肚子挺给任夔魂看,道:“你瞧,小孩在肚子里呢!——上次你回来,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回让我怀上的。——等小孩出生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你从外地回来,都要买点东西带给孩子,不然,我们就不让你进家门。……”梦中的妻子微微笑了。可任夔魂心中却像堵了块硬砖头。

梦中妻子:“哦哦,你看,我只顾着说话,忘了弄东西给你吃了。你肚子饿吗?”

任夔魂连声说:“不饿,不饿,在路上刚刚吃了东西。——你怀孕月份这么大了,要弄吃的,也是我弄给你吃才对。”

梦中妻子:“这话也对,说明你是疼我的。——现在我行动确实有些不便了,挺着个大肚子,走路都像七八十的老太太那样,慢慢摇啊摇的。刚怀上的那两三个月才难过呢,没胃口,老是要呕吐。平时感到好吃的东西,当时也不想吃,就是要呕吐的感觉,太难受啦。”

任夔魂:“多让你受苦了。……哥哥嫂嫂那边好吗?”

梦中妻子:“好在是哥哥嫂嫂,要不然,我生养,你不在家,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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