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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第1页)

话说周瑜撕毁了曹操的书信,斩杀了曹操的来使夏侯俊,完全堵死了和平之路。盛怒之下的曹操便唤令蔡瑁、张允为前部,自己亲率大军为后应,进发到三江之口。

进军水途中,战船舱里的蔡瑁跳跃到弟弟蔡玧的战船上,站到了弟弟蔡玧的身旁,低声说道:“我们弟兄们原本是荆州降将,跟人家嫡系将领毕竟有所不同啊。说起来手心手背都是肉,然而哪可能没有个亲疏远近呢,对吧?此次进军,在兵力上丞相占有绝对的优势,说有百万之众虽然有点夸张,但六七十万人还是差不离的。再说东吴,连同刘备诸葛亮刘琦等等虾兵蟹将凑起来,我估计总共不过十来万人的样子。今天我们把这头阵打好了,就算立了头功了,在丞相和丞相嫡系将领的眼里,也就不敢特别小瞧我们弟兄们了,至少表面上不敢小觑。是吧?”

这知心知肺的话,也许只有弟兄们之间才能说出。蔡玧听了兄长的话后,连连点头称是,并且朝旁边看了几看,生怕被外人听了去似的。

战船继续前进着。跟弟弟说完知心话后,蔡瑁即回到了自己的指挥船上。

蔡玧手握着长枪,眼睛注视着前方。渐渐地,已经望见东吴军的战船了。看上去数量也极多,似乎覆盖了整个江面。但蔡玧仍然想:“就整体数量而言,你们可相差远矣!”于是勇力和激愤鼓舞着他决意奋战一场,英勇杀敌立功。敌船渐渐靠近了,只见东吴军中为首的一员大将坐在船头上,面对着曹操军大喊道:“我是甘宁!谁敢来与我决战?”——语气中透溢出的当然是自豪和自信以及对敌军的蔑视。

听到这挑战的激昂的话,蔡瑁蔡玧弟兄两个也完全进入了临战的亢奋状态,犹如已经准备格斗的公鸡或蟋蟀。敌对的双方的战船已经相当靠近了,蔡瑁命令弟弟蔡玧加速前进。甘宁见蔡玧的战船快速近前来,忙拈弓搭箭,向蔡玧射来。只一箭,就射中了蔡玧的脸上,蔡玧“啊”的一声,应声而倒,被两个士兵连忙扶进后舱里,血流不止,痛苦地呻吟了一会儿,即死去了。

……话说船多人众的曹军在江面上却输掉了一场,只得败退而登上旱寨,再整军士。蔡瑁、张允受了曹操的一通责备之后,带着几丝失意的心情,去日日训练水军。待他们训练水军卓有进步之后,便渐渐平复了原先的几分悒郁的心情。他们想:再有一两个月的严格训练,战术将更趋成熟,战力将会大大的增强。

一天,蔡瑁、张允用完早餐,刚刚登上战船,准备审看几座水门内水军的操练汇报展示。忽然传令官来到,说丞相有令,请蔡、张二将军进帐商讨进兵事宜。

丞相有令,不得不从。两将军立马登岸向丞相处飞奔而来。途中仅仅说了简单的几句话。蔡瑁说:“丞相也太心急了点,水军的训练还在进行中,战术战力尚未达到最好水平,怎么就要催着进兵呢?”张允道:“也许又是催着我们加紧训练了,但未必是催着立即进兵的。”

蔡、张两将军一入帐,便觉得丞相面带怒色。但他们依旧致礼,然后静听丞相发话。

曹操板着脸道:“我请你们来,就是要你们立即进兵的!”

蔡瑁小心翼翼地回报说:“训练尚没有完全到位,成熟,战术战力也没有达到最好状态,可不能轻率进兵啊。”——他瞬间想到了上一次的失败,但在口中没有提及那件事。一来怕丞相更为恼怒,二来怕有害于自己。

蔡瑁刚说完,蔡、张两人就看见曹操的脸色陡然变得更为恼怒了。只见曹操愤怒地说道:“水军如果训练成熟了,我的首级怕早已被人送到周郎那边去了!”

这话让蔡、张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了。这,这是怎么说,这又从何说起啊?两人互相看了看,都一脸的懵逼,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只听到曹操一声喊道:“来啊!斩!”

蔡、张二人吓得脸色惨白。只是喊道:“这,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两个人其他的话没能喊出口,就被武士砍下头颅了,那血自然还是热乎乎的,喷溅得老远。

……蔡瑁、张允的灵魂离开了他们的躯体,向丘陵的草木林间飘移而去,跌落到一个小小的山凹里。几天之后,他们的灵魂半睁开眼睛,而后慢慢全睁开了眼睛。张允魂稍稍在蔡瑁魂之先恢复了一些神志和记忆。张允魂看着蔡瑁魂开始眨巴眼睛了,就询问道:“我们这是到了哪里啊?我感觉我们好像已经不在人世了。”

蔡瑁魂连连眨巴着眼睛,终于也想出来了:“丞相!丞相莫名其妙地杀掉我们了!”

接着两个灵魂都回忆起了被斩杀前后的情况。张允终于忍不住了:“蔡兄啊,我们都已经成了阴间一鬼了,我们还称曹操什么丞相啊?我现在可想通了,曹贼自始至终都没有把我们当人!他是利用我们为他训练水军!即便我们为他打败了东吴军,立下大功,又怎么样?他早晚还是要寻找借口除掉我们!寻找借口还不容易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狼要吃羊,还说在水的下游的羊弄脏了水,让它喝了脏水呢!”

蔡瑁长叹一声:“唉——!别说了张兄,我也恨不得把曹贼碎尸万段啊!多怪我和我兄弟瞎了眼跟错了人啊。前些时,我还鼓励我弟弟冲锋陷阵、杀敌立功的,其实,杀敌立功了又怎么样?曹贼早晚还是要除掉我们。曹贼表面上爱惜人才,其实还不全是为他姓曹的家族?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曹贼就是这么个狡诈歹毒的人!”

张允魂听着蔡瑁魂说话,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道:“蔡兄啊,我总觉得曹操对我们所发的是无名之火,是不是有什么人从中挑拨离间了呢?”

蔡瑁魂呆愣住了,好长时间都没能回答这个问题。……

话说大梁城东远郊的孟家村,有个小青年叫孟林,早就想离家出走了,因为十来年前他母亲病故,父亲续弦。父亲跟后娘又生了个男孩,因此在衣服、食物、脸色及语言等各方面,夫妻两个都极明显的将爱的天平倾斜到后娘儿子的身上,似乎孟林成了个多余人似的。岂止是多余人,有时甚至成了敌人,仇人。冷语,斥骂,挨揍,饥饿,受冻,谁愿意一辈子这样生活下去。

村中还有个小青年,人们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是什么,一般便唤他做“钱五”。因为家里弟兄们太多,生活艰难,实在混不饱肚子,又因为若干年来,家里从来没有给他添置过一件新衣裳。为什么?大孩子的衣服穿着穿着就嫌小了,只能淘汰给小孩子穿。而“钱五”是老五,只能穿老三老四淘汰下来的衣服。而被三哥四哥淘汰下来的衣服,往往总是补丁叠补丁,破破烂烂的像近两千年之后艺术青年的Boro风格的褴褛服装。当然,这仍不是主要的,小青年钱五并不太在乎服装的破不破,——只是在哥哥们刚换上新衣服的那一刻和有限的几天内才会使他心生嫉妒,而后他便渐渐消解甚至完全溶化掉嫉妒之心理了。生活使他最在意的仍然是肚子饱不饱。

这一带地方的生活像一条小河,就这么渐渐地流淌着。但有一天,像突然投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引起了小河水的震响和波动。曹操在击败了袁绍接受了刘琮的投降之后,其霸业的野心早已铺展到了大江以南地区,随之招兵买马的行动便有声有色地开展了起来。征兵的校尉来到了村子里,把当兵的意义、实惠及其未来美好的情景作了相当能诱惑青年的表述。孟林心动了,钱五也心动了,于是两个人一起报名参了军。登记姓名的时候,孟林自然被写作孟林,而钱五就成为了正式的姓名。有了正式的姓名,人似乎开始具有一点尊严了。

自被校尉带走的那一刻起,孟林就不再忍受后娘的脸色和欺压性的言语,父亲揍打他的拳头自然也够不着了。这可不得了,这简直成了出了笼子的自由的小鸟了。而钱五自换上士兵的服装那一刻起,便也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了变化,不要预防裤子破了露出两大腿间的私密部位了。

到队伍里的第一顿,孟林和钱五都满怀豪气似的吃得像青蛙似的饱鼓鼓。虽然,紧接着,新兵的训练也使他们吃过不少苦头,但他们都挨过来了,从来不曾产生过后悔的念头。两人有所不同的是,钱五在晚上临睡前和早上刚刚醒来时,有时候不免想到爹娘。虽然离家不很久,但好像告别爹娘已经很长很长时间了。而孟林一想到爹娘就有些心寒:因为想到亲爹和后娘,总是伴随着冷脸凶巴巴的脸以及挨骂挨打挨饿受冻。他有时候再往前想,想到他的亲娘,但是因为亲娘去世的时候他才五岁,亲娘在他的脑海里形象总是那么模模糊糊的。

练齐步走,练跑步,练排队改换阵势,比身上背着东西谁跑得快跑得远,用木枪学刺草把人,用木棍相互击打,……一个多月之后,便调集他们往南方行进。校官对他们说:要到大江的船上去训练水战。

孟林和钱五第一次看到了大江,好壮阔啊。他们慨叹天下竟有这么宽的“河”,“河”水竟能兴起那么大的浪。如果不是白天太阳好,一眼望不到边。但当他们赤着脚走到荡动的水边时,一时又陡然产生了恐怖感:这么阔的大江,到底水有多深啊?他们从小时候到现在,很少下过几次河。钱五记得跟大哥二哥下过几次河的,他仍然记得水到半腰时人就会站不稳了,更何况这里恐怕有几个人的深度。钱五至此又想到了那一回:他在小河里试着往深处站的时候,当水齐到他胸部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了,他吓得大叫起来,好在二哥站在他旁边,一把拉他到了浅水处,才算保住了一条命。但水是呛了好几口。

到了大江边,将校官们首先命令大家学习游泳,并且说南方的士兵没有哪个不会游泳的,这是作战的重要要求之一。但此时已经接近中秋,江水已经相当寒凉了。奉命下水的士兵们都冷得直打颤,话也说不出来。第二天,病倒的人就不少。

钱五连续发了几天的高烧,孟林用手背接触他的额头,简直感到烫手。人一发烧之后,什么食欲都没有了。到吃饭的时候,孟林把钱五的饭菜端到钱五的面前,上面还放了一块鸡大腿呢。要是在平时,钱五看到鸡大腿,简直就可以三口两口啃下,然后不想细嚼就要咽下去。可发高烧的钱五,只是看了一眼,就吃力地摇头道:“不吃。你吃掉吧。”发高烧而不能吃饭的人,一夜之间就能瘦去很多,几天高烧后的钱五,简直瘦成皮包骨头了。

眼睁睁地看着钱五瘦成这样,孟林也不免心疼起来,他几乎想尽了各种办法为钱五治病。他设法找了几块破布片,蘸上冷水,放在钱五的额头上和夹肢窝里,让钱五稍稍舒服些。但钱五的病始终没见好转,后来又咳嗽了起来,即使勉强吃点东西,但很快就会呕吐出来。十几天之后,钱五终于变得气息奄奄。在一个后半夜里,他停止了呼吸。类似于钱五的这种情况,当时发生了好多起,大约占总人数的十分之一左右。

校官将官们把这个情况报告了曹丞相,丞相脸色凝重,但也毫无办法,只得下令深埋尸体,并表示了深深的祭奠之意。

孟林参加了埋葬钱五等人行动。行动是在夜间四更天进行的。当他在月光下用铁锹向钱五尸体上盖土的时候,心里难受极了,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忧伤和孤独。

埋葬完钱五等人的尸体后,部队又开始了如何控制船只在水上作战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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