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有商队经常要出行,也会顺路栽人,他们找了一个人少的商队,乘了车往前面去。
车厢只有他们两人,阿岫就靠在师父怀里,手也放在师父手心里,时不时拨弄拨弄师父的手指。
“阿岫,看窗外。”
阿岫顺着师父的视线往外看去:“看什么?”
观尘微微掀开车窗的帘,道:“看外面山上的花,明黄色的,很漂亮,很活泼,像阿岫一样。”
阿岫眨眨眼,看他一眼,又朝外看去,试着去理解他口中的漂亮与活泼。半晌,她没能理解,又问:“师父喜欢花吗?”
“算不上多喜欢,年少时总觉得花这种东西娇气,不好养活,花费精力,又不能当饭吃,如今倒是能欣赏一些了。”观尘眼中染上一些淡淡的笑意,“现在看到这些花便会想起阿岫,总觉着什么花都像阿岫,便忍不住多些喜爱了。”
“哪儿像?”阿岫看着他。
他解释:“如虞美人,古灵精怪,如葵花,温暖灿烂。不仅花是如此,动物也如此了,如小狐貍一样机灵,又如小猪一样可爱。”
阿岫歪着脑袋,不满道:“师父说我像猪。”
观尘捧着她的脸,笑着和她额头相抵:“猪不好吗?我从前也觉着不好,但我们早上吃的肉便是猪肉,阿岫说好吃,我忽然就觉得猪也很好了。”
“那师父也像小猪一样可爱。”她轻哼一声。
“好,也好,要是能和阿岫永远在一起,做一只小猪也很好。”
阿岫抱住他的脖颈,脸靠在他头上,嘀咕道:“我也要找点儿像师父的东西。”
马车恰好路过一从绿竹,阿岫惊喜指着外面:“看!竹子!我觉得师父像竹子。竹子虚怀若谷,柔中有刚,和师父一模一样,我以后最喜欢的就是竹子了,我要在我们家后面种上一排竹子!”
“好、好。”观尘笑着将她抱回怀里,“不过在外头就不要这样大声夸师父了,让人听见怪不好意思的。”
“才不,我就要夸师父,师父就是这样好。”她笑着用脸蹭他的脸,蹭完,又笑眯眯地看着他,“师父,我们养两只小猪吧,一只是师父,一只是阿岫。”
“猪可没那样好养,养一养便不能叫一只两只,得叫一头两头了。到了那边还要收拾,真要养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好。我们到时可以去旁人家里看看,你看了知道多难养了,再决定要不要养。”
阿岫在他肩上靠着,轻声道:“好,那就等看了再说。师父,建房子是不是也很难?”
“有些难度,用土建房子,最大的困难是不能建歪了。”
“建歪了,风一吹是不是就要倒了?”
“是,房子倒了,阿岫和师父就只能睡在地里了。”
阿岫莫名觉得好笑,藏在师父的颈窝里笑个不停,笑着,又道:“没关系,我还没和师父在地里睡过觉,试一试也挺好的,只要能和师父在一起,不论做什么,阿岫都会开心。”
“师父和阿岫一样。”观尘将她抱紧,“这样看来,我们要做的事可不少,得要忙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