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尘带着镣铐的双手慢慢挪动,抓起那个小瓷瓶,拔开塞子,一滴不漏全倒进口中。
“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
“能让人□□的药。”
阿岫踩下床,拿起矮柜上的酒壶,倒了满满一杯,全灌进口中,漏出不少,滴滴答答往身上淌。
她倚靠在柜上,好整以暇看着他。
不过片刻,床上的人浑身冒出热汗,红得不太正常,轻薄的衣衫下,变化异常显眼。
“嗯……”他低哼一声,双眸开始有些涣散。
“师父不是自诩无私无欲吗?怎么小小的一瓶药就能将师父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我从未说过自己无欲无私。”他已经尽量镇定,气息却仍旧不稳。
阿岫摊摊手:“如何都无所谓了,我只想知道,师父现下会如何,宁死不从吗?还是……”
说话的瞬间,他盘腿坐起,试图调动体内的黑气,让它们为自己所用。
可他并非是像阿岫一般修炼此道,他更像一个蓄水池,那些黑气在他这个池子里,维持他体内的平衡,他无法运转它们,甚至他一动,原本安安静静的黑气开始快速消散,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一点一点衰老。
“不要白费功夫了,你用不了这些怨念的。”阿岫坐去他身边,身子几乎要贴上他,指尖隔着衣衫在他胸膛上游走,“除非你跟我一样,从此以后,与天道为敌。”
他骤然停下,猛得抓住她的指尖,忍不住大口喘气。
阿岫轻轻抽开,挑了挑眉,在他耳旁悄声道:“你抓我的手做什么?你们男人不是会自己解决的吗?”
他又将她的手抓住,紧紧握在心口。
“不要抓我,自己解决。”阿岫又抽开手,起身要走。
铁链嘭嘭作响,他追过来,拷链从她头顶越过,将她紧紧抱住。他额头抵在她的后颈上,压抑着低喘,湿热的气息顺着她的后颈往下,漫延到全身。
她咽了口唾液,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低骂一句:“滚开!”
“阿岫……”观尘浑身烫得厉害,几乎要将身上的衣裳熔开,他紧紧抱着身前的人,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不停地唤,“阿岫,阿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