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看向医女:“有劳!”
医女不由抬头。
就看到一双晶亮璀璨的眸子。
身上虽沾着灰,但通身的气派却无一不彰显她的尊贵。
长公主似不像传闻的这般骄横跋扈。
听着里面隐忍的抽气声,裴玄只觉心里被压得烦躁。
他记得,她最是怕疼。
以往在宫中,磕破点皮,就哭半天,他怎么都哄不好。
出了宫,她倒比他想象的更为坚强。
只是,他似乎不想看到这样的慕容昭华。
“主子,都是宫中高手,没有一个活口。”破云回禀。
“看来,有人日子过得太舒服,忘记谁将他推上去的。”
矜冷眸光下,透着势在必行的冷厉。
帘子微动,就看到娇俏的鞋尖,小小的,像刚盛开的小荷。
他抬了抬手。
“裴玄。”
掀开帘子。
她脸上略显苍白,额头上沾着几缕碎发,想是刚才出的冷汗。
“你帮我找个武先生。”
预想中的追问没有听到,裴玄掩过心中一刹的惊诧。
“我想学点防身的,下次……”
“下次?”
他蹙眉,今日的事,他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我说以防万一!”
“好。”
见她眉间微蹙,隐忍着的痛,他沉声应了。
……
翌日。
“早膳怎么那么多?”
看着身旁空的位置,裴玄放下勺。
瓷勺撞击青瓷碗,发出清脆碰撞声。
“夫人那边已经送去,但没见到人……”
破云看他脸色,试探着开口,“说大清早就出门,去找人。”
“我问她了?”
一个眼刀子飞去。
破云垂首。
“是属下自己想说的。”破云直想打自己嘴。
“人都被藏起来,她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