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江肯帮罗易解决户口问题,让现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所有人都知道,哪怕是这里的坐地户,想要给家里孩子上个户口都挺费劲。更何况是城市户口!对于这年代的农村人来说,城市户口就是高登殿堂一样的存在。可罗易却拒绝城市户口,非要万吉村的农村户口。所有人都很不理解。尤其是刘村长,在旁边急的直搓手。“小罗,你这脑瓜子是不是有点啥大毛病,那可是城镇户口!多少人挤破脑瓜子,挖心思找门子都弄不来的!”“呵呵,我就要农村户口,就要万吉村的。”“你呀你呀!”这年代的人的确是挖空心思都想弄个城镇户口。可他们哪里知道,后世非转农难如登天。况且,以后农村户口可有不少的好政策,罗易要为后代着想!当然,那些事都还远着。“行吧,这事也好办,张局,你回头给县户籍办打个电话安排一下。”“小罗,你明天直接去县户籍办就行了。”安排完这些,孟长江就打算离开,但这时候刘村长突然提出个问题。“孟局,俺们村油坊没了会计,以后油坊的活怕是不咋好干啊。”言外之意,刘村长是想替王会计说个情。虽说他并不知道王会计干了那么多缺德事,但两人多多少少也有着利益上的关系。王会计一倒,他也少了很多好处。“上边正要求取缔各乡镇油坊,你们村算是打个头炮吧。”“这……哎,油坊取消倒也……可那么大个地方,要是真不干了,闲着怪白瞎的。”“上边很快就会安排人来清算,半月后自然会做处理。”刘村长讨情无果,也便不敢再多说什么。送孟长江离村时,却悄悄问张良国:“张领导,上头有啥动静,你受累给个信儿呗?”“啥信不信的,到时候油坊或租或卖,总不至于闲着白瞎,不过,这事到时候得由各乡镇村大队自行处理。”听到这话,刘村长这才放下心来。不过眼下,他还真得先把村民被王会计收走鏊子的事给解决了。他可不想下一个被逮走的是他!罗易刚回到大杠山窝棚,赵富贵就屁颠颠迎了上来。“姐夫姐夫,你瞅瞅我这弹弓,新做的,从二蛋他家弄的二号铁丝,嘎嘎结实……”赵富贵摆弄着手里的新弹弓,从兜里掏出个石子就射了出去。“嗯,挺好。”罗易随便应了一句,便问道:“你从家来的?”“可不咋滴,我还偷了点大米,小豆,还有一罐子猪油。”赵富贵觉得,拿这些东西就能讨好罗易。毕竟以前罗易缺吃少喝的。可罗易却连看都没看那些东西,又问道:“你姐在家吗?”“咋不在呢,才刚从该里回去,到家就纳鞋垫子,我一瞅那尺码就是给姐夫纳的。”“哎对了姐夫,咱村王会计叫一个三轮摩托车给拉走了,他犯啥事了?”“王强连哭带嚎找他舅去了……姐夫,你吃口饭带我上山打鸟呗?”罗易被赵富贵叽叽喳喳闹的脑仁子疼,不过一听说赵燕在家,心情就自然好很多。一边将调料配好,将用把蒿除腥的兔肉拿出来腌在坛子里。弄完之后洗了手,拍拍赵富贵肩膀,说道:“你想当猎户?”“想!”做梦都想。这年代长白山脚下生活着的小年轻,哪个没有猎人梦?“行,一会儿跟我去山里。”“哎,好嘞姐夫!”半小时后,罗易便带着赵富贵进了山。虽然这小子是个不错的跟班,但从小骄生惯养的,根本吃不了进山的苦。罗易自然也就没带他去掐脖杠,只去了大杠山东面的一片落叶松树林。“姐夫,就这样式儿的地方,松鸦贼多,上回二蛋打了俩,可把我眼珠子快馋掉了。我要是一天能打俩松鸦,指定拽他脸上叫他好好看看!”“呵,松鸦么不就是,来,我教你咋打。”罗易夺过赵富贵手里的弹弓。“你瞅好了,这石子儿必须放这块皮子中间,两边的皮筋要一边长。”“拉皮筋的时候,使劲要匀乎,不能拉偏了……”罗易教的很仔细,赵富贵学的也很认真。接着,在一棵落叶松树杈上搭根树枝,就让赵富贵去瞄准练习。“行了,你今天先练这一项,等练好了,我再教你咋打鸟。”“啊?这得练几天呀姐夫,那我猴年马月能上二蛋跟前儿装逼?”“装逼,你就得装个大的,仨俩鸟算个啥,你要练好了,我带你去打熊瞎子。”“握草,真滴吗姐夫?”上一个打熊瞎子的人是小岗林场的,当时轰动整个大川镇,所有人都拿那人当英雄。这一刻,赵富贵的理想又高了一个台阶!罗易没再理会赵富贵,自顾在落叶松林里捡起了蘑菇。,!五月的落叶松林里正是赤松茸大批生长的时候。这种珍贵的药用菌被称为菌中之王,可在这年代里却并没被广泛重视。主要是松树林里常有草爬子横行,被咬上之后如果不及时抠出来,便会给人身体留下一个巨大的隐患。尤其是白草爬子,被叮上的结果只有两个。不是死就是亡!大家采蘑菇都会在秋天选灌木丛里的榛蘑冻蘑一类的。赤松茸虽不被农村人待见,但因其口感脆嫩,鲜味浓郁却很受城里人:()重生1984,我靠打猎养活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