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朝着苏馥眨了眨眼,眼里藏着一抹感激,这份感激落在惠德太郡主眼里便是对苏馥无限的依赖。
自己的孙女依赖旁人,却不认识她了,惠德太郡主的脸上带着一抹悲伤,她伤怀不已,朝着苏馥哽咽道:“多谢国公夫人了……”
苏馥微微一笑,她什么也没有说,径自出去了。
院子里彩月正守着,见苏馥上来立刻便上前扶着苏馥,附耳低声说话。
“三小姐,有一件事情有些古怪,奴婢看见了林鸢那边的丫鬟古古怪怪的从后门出去,不知道要做什么,瞧着不安好心的样子,还到处打听三小姐您日常的吃食,用度。”
苏馥一怔,她这刚腾空出来想要解决皇后,林鸢就冒出来了,看来林鸢并没有死心啊。
苏馥轻轻的叩着石桌,沉吟了半响。
“叫二个孩童跟着林鸢的丫头,看看她都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回来一一报给我。”
“你挑机灵的去,给他们赏钱,赏物,切莫苛刻了孩子们。”
“是,奴婢遵命。”
彩月抬起头看向了苏馥,苏馥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对着彩月轻声的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忙完这段时间,我给你放假,你准予你回家看看父母兄弟。”
彩月得了这个意外之喜,喜不自胜,她眉眼弯弯,唇边扬起一抹笑容。
“多谢三小姐……三小姐,你说安福乡君真的会配合我们吗?”
苏馥点了点头。
“她会的,她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而屋里的安福乡君的确是知道了自己根本没有喧闹着的余地了,毕竟命比一切荣华富贵都重要。
没了命,那些荣华富贵也享受不了啊。
更何况她还有祖母,父亲母亲,她不愿意就这么为了皇后的私欲斗争丧命。
惠德太郡主听安福说完,脸色微沉,她戳了戳安福的脑袋,语气里带着几分恨其不争。
“你啊你,竟然闹腾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还敢去陷害郡主了,我早说了,让你少进宫去……那皇后不提也罢,你却偏偏不信邪,寻了空就去。”
安福搂着惠德太郡主的胳膊,朝着惠德太郡主道:“祖母,我晓得错了嘛,我那里知道皇后根本是拿我当过河的卒子啊!我本以为站在皇后那边,我便能压过李芙了。”
结果谁能想到不仅没有压过李芙,甚至还差点和李芙一起送命陪葬。
惠德太郡主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已经打算这样做了,那便不要再告诉其他人了,瞒着你父母罢,只是皇后恐怕会不放心,到时候差你进宫去试探,你又要怎么办?”
安福眨了眨眼,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坚定。
“苏馥说了,她会跟着一起进宫的,我就说我疯了之后离不开苏馥,只听她的话就好了。”
惠德太郡主又敲了敲她的脑袋。
“那你就住在这里吧,你呀……真该吃吃苦。”
安福又撒娇弄痴,搞得惠德太郡主骂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无奈的看着安福。
她心里清楚,安福是被他们宠大的,宠坏了脑子,这险些断命的事情也敢做。
但她心里也很是不满皇后了。
皇后想要什么,干嘛要扯上自己的孙女呢?她自己都简朴出行,平素也不摆架子了,她儿子便更是完事不问的闲散人员,只领了一个虚衔,从不参与国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