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岄问:“黑影和你说话没?”
张天一顿,当时他很害怕,但似乎确实听见黑影念叨什么“拒绝黄赌毒”之类的。
张天咽了口吐沫,“没有!总之,你觉得是咱俩做了相同的噩梦可能性大,还是被人捉弄的可能性更大?”
陈岄跟个鹌鹑似的裹住被子缩起来。
“民宿虽然是我订的,但地点确实是诗诗推荐的。可是,她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张天语气笃定:“报复你。”
“为什么?”陈岄不太信。
张天说:“因为你现在过得比她幸福。”
“你那个班可有可无,跟男友感情稳定。父母既不催你努力工作挣钱养家,也不催你结婚。
她呢?虽然家庭条件好,但是你也说了,她爸妈对她要求很严格,是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培养的,平时忙起来连轴加班,和拉磨的驴一样。”
“同样都是大小姐,凭什么你过得如此舒坦,她就得饱受摧残?你现在仍旧和念书时那样天真无邪,欧阳诗顶着粉毛满身班味儿和社畜有什么区别?”
“哎呀你别这样说她……”陈岄声音夹起来,心中暗爽。
小明吹空调感冒了,孙老板为客人准备好早餐,推着自行车准备带小明去卫生所看看。
补课临时取消,家教问:“我陪着吧?”
小明窝在爸爸怀里,脸蛋烧得红扑扑,冒出个鼻涕泡。
“我要阳阳姐姐陪着。”
孙老板为难:“如果你家没事的话……”
女孩笑道:“没什么事,爷爷奶奶知道小明生病,也会挂念的。”
女孩后面跟着团白雾,白雾没有要寄生在她身上的意思,只是一直跟着。
顾清瓷上前,将白雾吞入腹中,冰凉爽口。
女孩感觉后背一冷,“咦?”
顾清瓷藏在女孩影子里。
孙老板道:“今天要下雨,温度可能会降几度。”
他俩带着明明往医院赶,客人们则围在餐桌前吃早餐。
昨天闹得不欢而散,此刻无人讲话。
天空乌云翻滚聚合,光线黯淡,空气很潮,有种沉重感。
张天拿起鸡蛋,忽然想到抠脚大汉说的,不能太宠着陈岄,便将鸡蛋递给陈岄。
“我想吃这个。”
陈岄明白了他的意思,娇笑着接过来,给他剥鸡蛋。
张天又道:“我还想吃桃子。”
陈岄从背包里找到洗干净的桃,张天不满意:“把皮去了。”
陈岄只觉得是角色扮演,慢悠悠撕掉桃皮。
“处理干净点,还有些没弄掉的。”张天抱怨,“下雨就不出去玩,回去帮我把昨天的袜子洗了。”
同桌的王时宇表情凝重,放下筷子。
脾气火爆的欧阳诗则直接握住陈岄的手腕,将她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