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祝肴目光透过厨房的玻璃,隐约见到黑暗的客厅中的人。
霍宵背对着他们,坐到沙发上,脊背修长挺直,自带疏离的冷意。
霍宵就坐在客厅。
祝肴现在是被堵在这儿,出也出不去。
沈时搴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将浴巾围上硬朗坚韧的腰腹间,走到祝肴身前,低头将她额头上汗湿的发的拂到耳后:
“你这浴巾围得严严实实,怕什么?你大大方方走出去,上楼洗个澡。”
祝肴抿着唇,一双眼惊慌地摇着头。
沈时搴好笑地瞧她,喉音溢出声散漫好听的笑,“那我把小叔打发走,再带你上楼洗澡?”
祝肴赶紧点头。
沈时搴只觉得她又乖又怂。
他低头。
没忍住又深深吻向祝肴。
“时搴。”霍宵沉静的声音中透着丝不耐。
沈时搴才将祝肴松开,走出厨房后,将厨房推拉门关上,走到客厅。
“啪嗒”——
沈时搴将灯打开,坐到霍宵对面,长腿交叠,身上一股散漫的餍足感,“小叔,什么事?”
“时搴,年纪也不小了,婚事怎么考虑的?”霍宵淡淡开口。
“小叔也是来催婚的?”沈时搴掀眸扫去。
霍宵:“你来榕城,应当也知道不单单是为新项目的事吧?”
沈时搴不是傻子,早知道这次来榕城,是沈氏长辈要霍家在榕城替他相亲。
出发前一晚,他哥霍时召带着好友,一起给沈时搴饯行。
霍时召当晚喝了很多酒,最后醉醺醺地拍着沈时搴的肩:“是哥对不起你,将家里开枝散叶的事,全压在你身上。”
说这话时,霍时召还紧紧拉着他好友的手。
那个男人,是他哥在牛津时的大学室友。
沈时搴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家里长辈催他哥结婚时,每次他哥都厌烦至极,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