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放下手,起身,又去拿那两件衣服,恨不得能赶紧把他给打发出去。
李杳前面发的信息还历历在目,小姑娘记仇,下午骂了她一顿,晚上就发了消息故意来膈应他。
「南溪姐不让我喊她舅妈了,我还喊吗?」
「下午南溪姐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咯,电话对面是个挺年轻的声音,感觉很帅!」
帅个屁,光从声音能听出来什么。
桌面上,桑南溪的手机震了震,她抱着没叠好的衣服匆匆跑来接。
看到上面的名字,她瞥了一眼周聿白,拿着电话走到了窗边。
只可惜,那些细微的雨声盖不住她的声音。
“喂,季之。”桑南溪捂着嘴,放低了音量。
最近她和陶季之的关系虽称不上进展迅速,但比起之前还是要熟稔了不少。
应父母的要求,两人基本上就在睡前再通一个电话,聊聊一天都发生了什么。
“校庆怎么样?”
“还行吧,见了老师,跟以前的同学……”
话说到一半,桑南溪却忽然没了声。
陶季之看了一眼手机,没挂断。
身后的热意贴上后背,丝丝缕缕的药味从腰间缠绕着往上。
周聿白的鼻息覆在耳边轻声低语:“溪溪,继续聊啊。”
他分明是在挑衅。
明明怀里还抱着他的衣服,身上沾染了他的味道,怎么还能和别的男人那般言笑晏晏呢。
桑南溪捂着嘴,生怕从口中溢出不该有的声音。
“南溪?”陶季之等了几秒,这才发问。
桑南溪忍着身后人的作乱,尽可能平稳自己的语调:“季之……我这还有些事,先挂了。”
说到最后,她紧咬着下唇,似乎只有这样的刺痛感才能缓解那本不该掀起的浪潮。
“好,那我们……”不等那边说完,桑南溪果断挂了电话。
周聿白的吻从耳后开始落下,唇瓣吮过细嫩的皮肤,稍稍用力,便落下一片斑驳。
她皮肤向来嫩。
原本包裹着修长脖颈的衣领被微微扯下,上好的针织面料,如今却变了形。
“周……”挂了电话,她便伸了手要来推他。
只要单独和他在一起,她总是不乐意的。
拒绝的话他听得够多了,周聿白捏住她的下巴,桑南溪吃痛地松开下唇。
唇瓣相贴,舌尖交缠,空空荡荡的衣摆称了某个早就意图不轨之人的心,终是触上那肖想许久的腰肢。
指节顺着脊骨一寸寸上移,手腕上冰凉的药激得怀中人发颤,明明手腕肿得厉害,挑开搭扣的指尖却灵活依旧。
“啪嗒——”一声轻响,舌尖吃痛,这是她对他这个登徒子的报复。
周聿白轻笑着将她搂上台桌,鼻尖相对地看着她被吻得面颊微红,小口喘息的模样,心神微动,又在她的侧脸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