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在京北,就在这儿住吧。”
周聿白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甚至连头都没有转向她,有那么一瞬,桑南溪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停下了脚步:“你什么意思?”
周聿白这才走到她面前,帮她将扣子一颗颗系好,垂眸的时候,敛下了所有的情绪。
“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这本就是你的房子,住这儿总比住酒店舒服。”他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许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又接了一句:“这是你的房子,没有你的允许,别人不会过来。”
桑南溪挑唇讥讽地笑:“这个别人,也包括你吗?”
周聿白面色冷淡,声音更哑得厉害:“也包括我。”
在你下巴上留下牙印的是谁
明明最开始急着要离开的人是她,可最先驱车离开的人却是周聿白。
或许是心里憋着气,周聿白的车子开得算不上规矩。
所幸是下雪天,路上的车子并不算多,一个小时不到,车子已经稳稳停在华府楼下。
“哟,这是打哪儿来的呀,这模样像是憋了一肚子气啊,欲求不满?”游仲伦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调侃。
这不着调的话,也算是猜中了一半。
周聿白踹了他一脚,“不会说话滚。”
这几人,从小玩到大,从小打到大,周聿白是情绪最稳定的那个。
今天少有地发了火,几人视线交汇,更是新奇。
陆时雍给他递了酒,跟着一同插科打诨:“聿白,今儿个你要不说明白昨晚上是为了哪位美佳人半路撬了我们的局,仲伦可没那么轻易放过你。”
“都怪李杳这小妮子,非说舅妈来了,这倒好,出门接个人,自个儿倒是跑没影了。”
不知是谁又端了几杯酒过来,一本正经地审他:“老四,你是打算坦白从宽,还是打算抗拒从严呢。”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却不适时地被推开。
一道温婉的女声插了进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屋内沉寂了片刻,马上有人嬉笑着迎了上去:“哪儿能啊,王大小姐大驾光临,我们的荣幸不是。”
场子是挺活络的,可偏偏,最该热情的那个人倚靠在沙发的一角,跟没事人似的拨弄着手机。
王琬沅的脸上带着恬静的笑,丝毫没有因为被周聿白忽视的不适,甚至提着兴致跟他们打了几盘牌,输出去不少。
“不来了不来了,这一下午就我输了。”她笑着从牌桌上起身。
她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几个人挪揄了几句便也就放她下牌桌去了。
“聿白,昨晚承良打电话,我听说你感冒了?”
王琬沅坐在周聿白的身旁,一边说着极自然地就将手触到了周聿白的额头上。
周聿白皱了皱眉,将她的手拉了下来,“我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