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石桥下,越姑用力扯住了缰绳。
几个差役模样的举着刀,挡在了她们马车前。
“什么人?”
一个领头的问道,“为何来此?”
“为……”
越姑有些慌,“妾身、妾身过这桥,打算出城。”
她们在那位容大人后面跟了好一会。
按照范五姑娘说的,越姑没敢靠得太近,可这会儿天已经暗下来,她不免有些着急,只注意一行人带马上了桥,没发现桥下还有守卫之人。
“女的?”
有人喝问,“为何女扮男装?”
“大爷,我与嫂嫂急着出城。大晚上的,换个男装总方便些。”
一个女孩从车里跳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解释过后,还问道:“这桥如今不给走了呀?”
“不是本地的?”
人家上下瞧瞧毕瑶。
“回大爷,妾身带着小姑从马沟坡过来走亲戚,不想突然接到信,家中老娘得了急病,想要赶紧回去。”
越姑已经镇定下来,说话间甚至还挤出两滴泪珠儿。
“这儿不是你们能走的。”
那人摆了摆手,“立马掉头!”
“那怎么办呀?”
毕瑶伸头瞧了瞧河那边,目光又在近处的桥碑上顿了片刻,口中嘟囔,“桥不就是给人过的吗?”
“你们若是不怕马车到了那头,被人治了冲撞贵人的罪,就试一试。”
有人说起风凉话,边上几个都跟着乐。
还是领头的那人道:“小丫头没个眼力见儿。这桥八百年前就封了。你们要不跑个五里路,从那边绕去西门;要不就折回去走东门。”
“丫头,还愣着做什么,咱们上车!”
越姑喊了一声。
毕瑶往车上爬的时候,桥那边有马车下来。
没人发现到,那车里露出了一双女人的眼,车都走了好远,还死死地盯着毕瑶。
毕瑶坐进了车里,脑子还在想刚才看到的那块碑,上面写着三个字——“沟盘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