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瑶大吃一惊。
邓姝在这儿等着她呢!
“若不是人家心有所属,我倒是不介意。”
邓姝马上问道:“谁呀?”
毕瑶瞧了她好一会,“到底是姐姐在试探我,还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你这丫头……”
邓姝明显松了口气,脸却越发红了。
就在毕瑶等着邓姝说出心里话时,等来的却是她一脸的怅然。
“当年我娘和魏绍的娘开过玩笑,说要结娃娃亲。”
“想来我能喝上一杯喜酒了。”
“我爹如今凶多吉少,我现在……只盼他无事,别的再不敢想。”
邓姝说着,看向毕瑶,“既是你也有这份心,便……”
“姐姐听不明白?你喜欢的,我才不抢。”
毕瑶嚷了起来,吓得邓姝忙捂住她的嘴,怕被旁人听到。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毕瑶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她怎么还撮合上了?
邓姝放开了手,“就算是逃过这一劫,我爹也不能继续做官。那晚他从大牢回来,我娘撑着病体去瞧他,便提到将来一家子回江南去,我……总是要陪着二老。”
古代人吧,就是纠结太多。
毕瑶也挺纠结,心疼有情人不能成眷属,可那二位真要得偿所愿了,这世上就再没有邓太后,她也没大腿可抱。
“姝姑娘,福儿又来了!”
湘竹站在东头邓夫人屋外,开心地叫了一声。
邓姝一下站起来,脸上露出了压抑不住的欢喜。
魏绍从牢里接出邓大人的当晚,就被魏太傅禁足在府里。
这几天全靠福儿为他们人肉快递书信。
一封信刚被邓姝拿在手里,邓大人的叫喊声便从大门外头传了进来。
没一会,王大夫和范宅派来照顾邓大人的两个仆人将他抬进了屋,这一路上,邓大人情绪激动,不只是大吼大叫,手臂还在不停地挥着。
无辜受了冤屈的人,因为中风,话又说不清楚,心中的愤懑,想必是如烈火灼烧。
邓姝送邓大人进屋,福儿跟在后面瞧了瞧,又走回来,对毕瑶道:“太傅大人如今也不出门了。今儿一早,他把府里家下人等叫到一块,又说了一遍,谁都不许过来柳荫巷。”
“也是难为你了。”
福儿是借口回家看爹娘,才有机会过来。可每天都用这个理由,万一被查出来,那就是被直接赶出府的事了。
“六公子说,这活儿要是办好了,回头在长平街给我兄弟安排个差使。”
福儿咧嘴笑了。
“当东家的人果然不一样。”
毕瑶一脸好笑,随即问道:“六公子的伤可好一些?”
那晚魏太傅为了教训不听话的孙子,在府门外等到半夜。一等魏绍回来,立时让人上去将他捆了,亲自给了一顿胖揍。
有点做给人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