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月想到什么,狠狠皱眉,“不对,若是你背后真是温峥,温韫如何会这么轻易地把你交给我?毕竟温峥可是她父亲。”
“那是因为他们想让我赖到唐家头上,你们两家早已是死仇,唐家会这样害人自然极其正常,然而谁能想到你竟然会有血燃丹这种东西,我才不得不实言相告。”
元垣这番话说的快急了,似乎生怕她不相信,让血燃丹再次发作。
陆溪月不由陷入了沉思,若真是这样,似乎说的通……
她沉吟片刻后问道:“那你说温峥为何要指使你杀死我守禁地的弟子?”
“我真的不知道,我收到的命令就是用南苍剑法杀死禁地外所有弟子。”
“那你是用了迷烟?否则为何那些弟子都毫无反抗?”
元垣老实答道:“我赶到禁地外的时候,那些弟子已然被人迷倒,我不过补刺几剑而已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陆溪月心中瞬间一紧,她感觉自己仿佛触及了问题的核心,她声音不由颤抖起来,“那,是谁点的迷烟?”
然而回应她的是元垣的一脸茫然,“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主子派的其他人吧。”
“那仇护法也是你杀的?天蚕甲也是你潜入禁地偷走的?”
元垣气急败坏地嚷道:“这怎么可能,我顶多能在禁地外杀死那些弟子,你们那禁地大门那么严实,我不知道方法怎么进得去。”
窗外风急雨骤,暗沉天色衬得陆溪月面色越发惨白,哪怕不愿意承认,但她知道此人说的都是实话,外人根本进不了禁地。
“你之前可认识苏白?”她正色问道。
元垣急急摇头,“自然不认识。”若是认识他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接下这个任务。
“那你为何要用南苍剑法杀死他们?”
元垣眸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恐惧,似是害怕她一气之下当真让血燃丹继续发作,“大爷,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听命行事,具体缘由我如何能知晓。”
陆溪月心中恼怒,这个元垣竟然一问三不知,可观其神情又不似作伪,她不由瞬间心乱如麻。
即使如今知道当初禁地外的弟子是被谁人所杀,可事情却比之前更加扑朔迷离。
元垣为何一定要用南苍剑法杀人,是想嫁祸还是别有用心,既然元垣无法进入禁地,那盗走天蚕甲的定然另有其人。
而这个人除了苏白,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窗外大雨胡乱地下着,不知道是打在屋檐还是地砖,声音沉闷地让人心中顿生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