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峮本能地觉得这个问题需要慎重对待。
他沉稳地摇了摇头:“没有。”
多说多错,就两个字儿,娇小姐一定挑不出他的错来!
崔檀令却轻轻哼了一声:“你说没有,我也不能生出一双妙眼来看看你从前的事儿,便是你骗我,我也无从得知。”
陆峮深觉冤枉。
但他嘴笨,只能转移话题:“肉可以吃了!”
……他是不是在心虚!
崔檀令勉强接受了他的孝敬,兴许是这样在林间小屋烤肉吃的体验太过新鲜,崔檀令今天胃口很好,两个人一块儿竟然将一头肥硕的鹿给分吃了个干净。
吃完了烤肉,陆峮牵着自家娇小姐的手去木屋旁那条小溪洗手。
林间小溪奔腾得有些欢快,激荡出的水渍打湿了周遭的青石土地,崔檀令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缀着明珠的绣鞋。
看着她有些为难地站在那儿,半晌没有伸手,陆峮利索地拉过她,将她揽坐在自己曲着的右腿上,又伸出手将她绣着芍药枝叶的窄袖挽了起来,露出小半截皙白如玉的皓腕,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手引了水,慢慢地浇在她的手上。
山间溪水比一般的井水还要凉一些,娇小姐身子娇气,若是贸贸然就将她的手浸在这样冰的溪水里,说不定要生气。
她并没有出声,陆峮就如此上道儿地蹲下给她洗手了,末了还仔仔细细地抽出一张绣着石榴红牡丹的帕子给她擦干净了手上的水珠。
崔檀令:……他到底在怀里藏了多少条帕子?
不过眼下她还是很满意的。
想来是阿娘教导她的调教郎君之术起到了作用。
说不定她现在都已经可以出师了。
陆峮抬起头,看着娇小姐脸上带着笑,看着很高兴的样子,不由得趁机行事:“亲一个?”
见崔檀令有些无言地瞪了他一眼,陆峮又火速道:“这儿没人。”
可是刚刚才吃过烤鹿肉,只是用清水漱了口,爱干净的她还是担心会有味道。
虽然陆峮不见得会嫌弃她,但是她自己心里就是过不去那个槛儿。
被拒绝了,陆峮也不失望,只握着娇小姐软软的手在周边转了转,待她面上现出一点疲色,这才掐着她的腰将人举了起来上了马。
崔檀令对他的上道感到很满意。
心里边儿不自觉对卢夫人说的那些事便生出了更多的抵触来。
她好不容易才把陆峮调教成满意的样子,若是他一下嘎嘣没了,那她从前做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所以她才会这样抗拒。
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