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不去管了。
见陆峮用袖子擦了擦花钗,就要往她头发上戴,崔檀令不由得躲了躲。
说这人讲究吧,他偏要用袖子擦一擦。
说他不讲究吧,他又记得要先擦过一道再往她头上戴。
陆峮快被这娇气的大小姐给逗笑了,故意吓唬她道:“有人过来了,要是他们看见你这衣衫不整,形容狼狈的样子,指不定以为我们野外媾和,是一对儿以天为被地为床的野鸳鸯……”
崔檀令手疾眼快地捂住了他那张有伤风化的狗嘴!
看着她气得蜜桃儿似的软团一起一伏,弧度颇大,陆峮坏心眼儿地一直盯着那处看,崔檀令反应过来,随即更气了。
刚刚那马怎得没放个更响的屁把他崩死!
可是看着陆峮有些手忙脚乱地给她绾头发,崔檀令原本生气的心又慢慢平静下来了。
算了,这世道寡妇也不好当。
一回生二回熟,陆峮好容易将她头发给绾好了,就看见几个背着背篓的农妇从不远处的小路上走了过去。
走就走吧,她们还不时扭过头来看她们,发出嘻嘻窃笑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崔檀令有些慌乱地低头瞧了瞧衣衫,虽因为刚刚倒在地上有些褶皱,但还是很整洁的,没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
那她们怎得一脸暧昧笑容?
眼看着崔檀令疑惑地微微摇头晃脑,陆峮嘴角不由得噙着几分笑。
可是真当她摇着摇着就把脑门儿上那颗绿油油的小草和白色小花给摇了下来,陆峮脸色一变。
“你往我头上放绿色小草?”
难怪那些农妇一直暧昧地看着他们笑。
只有在草地上滚过一遭的人头上才会带着这些个草啊花儿的。
农妇们笑着想,不过也难怪那小伙子情难自己。
遇到那么美丽的小娘子,她们也忍不住!
崔檀令握着那株细嫩绿草,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害怕得都快要蹦了起来。
“你不会把什么虫子也一块儿放进去了吧!”
陆峮连忙抱住她:“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崔檀令恼死他了,一把推开这心眼蔫儿坏的人,冷冰冰道:“三天之内你都别想进昭阳殿。”
陆峮犹抱希望:“那三天之后……”
崔檀令睨他一眼:“也不许进。”
她收回方才的话,真摊上这样的郎君,偶尔想一想当寡妇之后的美好生活,那也是很令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