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ay摇头,说不用。
阿三哥也没坚持,拿着托盘站在那儿,目送他们离去,便转身收拾他们桌。
凌晨时分,正是兰桂坊最热闹的时候。
阿ay在路边拦了辆红色的士。
将周烈送回民宿房间后并没有立马走,反而还换下了身上的辣妹黑裙,赤着身从周烈柜子里拿了条白t恤穿上。
周烈已醉得不省人事。
阿ay扫了眼床边的那袭婚纱,微蹙眉,又看向躺在那紧皱着眉头的周烈,内心做了半晌斗争,终究还是赤着脚迈步过去,在床边坐下。
“阿烈。”她柔声唤他。
知道没回应,她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去。
却在唇快要碰上唇时,被周烈偏头躲开了,而他嘴里还呢喃两个她不太熟悉的字。
是温绪。
他叫的温绪。
《苦瓜》颠倒是非
开始时捱一些苦
栽种绝处的花
——《苦瓜》ean
阿ay愣了下,随即苦涩一笑。
温绪,他心里还是念着温绪。
她就不明白了,他们不过才相识两个月的时间,怎么他就对那女人这般念念不忘,那女人究竟有什么地方让他如此钟意。和前度分手都没见他这样颓着去买醉。
那一日在海边露营地,她以为他们最多是一段露水情缘,不会有什么感情。
事实上,周烈当初也是这么以为的。
阿ay深深吸了口气。
良久,她看着周烈的侧脸喃喃,“你就真系咁(那么)钟意她?就唔可以睇下我?”
周烈眼皮动了动,像是在睡梦中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眉宇始终紧拧着。
阿ay到底还是没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帮他脱掉袜子,盖上被子,就离开了。
天刚微微亮时,周烈顶着宿醉的头疼醒来,见自己躺在民宿房间里,他微微有些发愣。
怎么回来的?
忽然之间,昨夜在兰桂坊的记忆断断续续涌入脑海里,以及回民宿后的一点残缺片段。
所以是阿ay将他送回来的。
周烈干咳了两声,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去摸过茶几上的新烟和备用打火机,边往露台去边抽出一支烟衔在唇上,点燃。
海风吹来,他清醒了些。
等一支烟抽完,他人也舒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