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遇之后,他的味道便变得单一许多,高级香水味和香甜烟草味混杂,很浓烈,就像当时的他,张扬又霸道。
如今,我看向怀中的他,干净温顺,身上没什么味道。
如果硬要说的话,他靠着我睡了一晚,应该带着我身上的味道。
我看了一眼时间,眉尾一颤——
已经快到中午了,而我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处理完。
我最后低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起身离开,走之前还往他的怀中塞了个大枕头,想让这大枕头替我守护着他继续熟睡。
不巧的是,我去上班的时候碰见我妈了。
我们在电梯里相遇,她问我昨晚为什么没回家。
我下意识想要撒谎,瞥见她犀利的眼神,我又将谎话吞了回去,“住朋友家里。”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发现我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后,她稍稍皱眉,然后让我跟她去她的办公室换一套衣服再去工作。
我答应下来。
换完衣服后,我本打算打个招呼就去工作的,却又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拦住。
“恋爱了?”她问我。
我站在原地愣了很久,最后迟疑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有些心虚,因为我和陈仰林并不算恋爱,这是一场不不纯粹又不平等的关系。而且我并没有准备好要向我妈坦白一切,担心她继续问下去,我会忍不住全部招了,于是我的心脏跳得有些快。
但妈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问,只是嘱咐我抓紧工作。
我松了一口气,点头答应,离开了我妈的办公室。
虽然上班迟到了一会儿,但下午我的工作效率还算高。
完成所有工作后,我顺利在下班时间离开了公司。
下班后,我回家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又正好收到陈仰林的消息。
他正催我过去找他。
我答应下来后,他才消停些。
我也觉得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一边要工作,一边还要应付粘人的他。
果然那些在职场上呼风唤雨又能把情人哄得团团转的总裁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一到公寓,我就将上次同事打包错的东西还给他了。
他饶有兴趣地拿起墨镜,戴起来之后还在镜子前显摆了一番,最后得出“墨镜还是得配西装”这样的结论。
他拿出袋子里的薄荷糖,往嘴里扔了一颗后,他又往袋子里面看了几眼,似乎是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他抬眼看向我,眼神探究。
我躲开他的目光,装不在意地问:“怎么了?”
“烟呢?”
“没有这东西,这是同事打包错寄给我的,她没给我烟。”
他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饶有兴致地看我,“东西是我故意放在你桌上的,我亲眼看着她把东西一起打包好,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