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最后盯着他问:“你觉得我应该信吗?”
对视了几秒后,他躲开我的眼神,“信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重重地砸向我的心脏。
我能感觉到此时此刻,有些无形的东西在这个逼仄浑浊的空间中流淌着,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是我很珍惜的。
但它最后似乎都流走了。
而我仅存的幻想,也都通过心脏破掉的那个洞淌了出来。
他说的话也许不是真心的,但他依旧残忍地将我推开了。即使知道我放不下他,即使我向他低头,他还是将我推开。
这样一种永远都得不到回应的关系,真的值得我再这样坚守下去吗?
我突然感到筋疲力尽,也觉得自己可笑,自作多情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还是用轻飘飘的两个字回应我。
我终于碰到他了,可是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冷。
我没了力气,“好。”说的其实是再见。
他抬头看我,露出个苦涩的笑容,问:“最后帮我一次好吗?”
我心脏一缩,他真是狠毒残忍,直到最后一刻都要利用我。之前用甜言蜜语迷惑我,如今是直接请求我。
可是凭什么呢?我凭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践踏。
我的眼眶发热,眼神却故意克制得冰冷,“凭什么?”
“求你了,郁悦。”
“带我去程筝的订婚宴。”
又是程筝,又是订婚宴,又是那些他不肯说的那些秘密。
我看向他,看出他眼中百分百的诚恳和真切。只有在谈及他的秘密时,他才会露出这样真实的神情,此刻的他没有伪装,直接将他的欲望展露在我面前。
可是这样赤裸的渴望却几乎让我窒息。
他相信我会同情他,帮助他实现愿望,成为他的帮凶。
我会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这么问自己。
“好,我带你去。”
他一愣,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
我眼神一凛,继续说:“只要你像服侍秦阿姨那样服侍我,我就带你去。”
他本欣喜的眼神蓦然冷了下来,之后又被浓重的笑意覆盖,他看着我,感谢一般,他说:“好。”
大脑的神经剧烈地收缩着,我十分愤怒。
这是我能够想到的对他最严重的惩罚,将亲手送给他的爱与尊重全部收回。我想告诉他,我喜欢你时可以将你捧上天,但我不要你了,你也会变成任我摆弄无法出声的玩物。
我本以为能够羞辱他,却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答应了。在我看来最可怕的惩罚在他的秘密面前,似乎也是不值一提的。
很遗憾。最后这一局博弈,我也是输了的。
我强撑着精神,“开始吧。”
他站起身来,一句话不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先是外套,然后是一件内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