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然刚才见师钰宁折返,还以为有什么事。
没想到是这么一番安排
“好。”
谢昭然应下,安静坐在了这条长长的条凳上,瞧着师钰宁进了厨房。
院子里能瞧清那不大的厨房里,只有一个大土灶。
谢昭然唇角含着笑,瞧着那道忙碌的身影,生火洗锅洗菜做饭,热火朝天。
宫中,兴政殿内,萧丽驹面沉如水听着她的亲卫来回禀谢国公同师侯爷两家的事。
听完了亲卫的回禀,知道了谢、师两家对于各自女儿坠崖的事情的不同态度,真心地替谢昭然难过。
她生在皇家自来知道帝王家没有真感情,母慈子孝都是奢念,自小就不抱期望也就不会太失望。
可是她还记得小时候,谢昭然对于谢家还是有很多期待的。
那年大约是谢昭然三岁的时候,那时候她五岁,过生辰,母后亲自做了件衣裳,贺她生辰快乐。
她记得那时候谢昭然很是不解地问她,为什么皇后娘娘要亲自做衣裳,宫里不是有制衣局。
她听嬷嬷说过,这是母后作为母亲对孩子的爱。
萧丽驹也是似懂非懂,转述给了谢昭然。
她永远记得谢昭然知道后,那副落寞的模样。
她说她的母亲,从来没给她做过。
后来皇后知道了,斥责了萧丽驹乱说话,后来谢昭然的每个生辰前,皇后都会去信提醒谢国公夫人。
尽管如此,也有好些个生辰,边关只送来了些金银首饰,国公夫人说边关事多,无暇分身。
萧丽驹从往事中叹息着回神,下月就是昭然生辰了,现下却是连她人在哪,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下去吧,继续盯着,师侯爷那边一有消息就来回禀。”萧丽驹挥挥手,让人下去,又喊了另一人进来回话。
“回禀长公主,我们的人未在鹤鸣寺发现煜王踪影,附近的山头也都搜了,并无发现。”
萧丽驹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煜王不会蠢到躲在这些明处。
昨日送棺椁去皇陵,刚到地方就遇到了伪装成皇陵守卫的刺客,众目睽睽之下劫走了煜王。
萧丽驹在边关多年,一眼就瞧出了他们的身手不是大邺百姓,用的兵器也更像是边境那几个小国惯用的武器。
想到煜王竟然勾结外敌,萧丽驹胸口就堵得慌,当初她可差一点就被逼着去和亲了。
这么多年,北境那帮蛮夷多次犯我边境,煜王竟然蠢得同他们合作,那无异于是引狼入室。
那么多人能潜伏入境,定是煜王给了身份,替他们做了遮掩。
“祈威王那边可有异常?”萧丽驹问道,她觉着这是还有她这位皇叔的手笔,不然就凭煜王,怕是做不到这么周密,连她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