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惮哥哥。”于昀退回来一步牵回郑惮的手,点击脚来往前望。
于珺和程盛站在一起,身边的书童把他们和人群隔开,他们便站在最前面瞧着。
“阿盛,你要是不舒服你得和我说,知道没有。”于珺用力握着程盛的手腕,一门心思分成两瓣,上次爬完树这人又伤寒了许久,好不容易好了些才出来。他自觉比程盛大几天,就拿程盛当自己弟弟一般对待。
“没事的,阿珺,我已经好了!”程盛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双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神采奕奕,要不是身体羸弱些,根本看不出是久病的身子。
于珺这才放下心思,四个人站在最前面,碰上吓人得就一起惊叫,别说有多好玩。
玩闹了一阵,于珺感觉到程盛的手心有些凉,赶紧收下心思,侧头问:“阿盛,你是不是有点冷?”
程盛拢了拢外边的衣裳,点点头。
于珺连忙拿过他的双手哈了口气,一头安抚着他一头和郑惮说。
郑惮一听还得了,抱着几个小孩赶紧回到马车上,晚上的风虽是有些凉意,但除去程盛,大伙都出了一身薄汗。
“还好吗?”郑惮拿着马车里的毛毯把程盛包裹住,又赶快烧了壶热水给他灌下。
程盛发了下抖,端过热水暖了身子喝下,从兜里拿出一颗参丸吃下,过了一盏茶工夫,身体里的那股冷意才渐渐推却。
“好多了,谢谢惮哥哥。”程盛低着脑袋觉得很惭愧,就是他这副不争气的身子,才惹得几人没有玩个尽兴。
于珺伸了个懒腰,问:“惮哥哥,烟花秀什么时候开始啊,我早就不想看那马戏了,人多挤得慌。”
郑惮扫了眼恢复地不错的程盛,当即就说,“正好快开始了,我们现在去正巧有个好位置呢。”
“那正好,我也不想再走,直接让马车开过去。”
一边的程盛看着于珺维护他的模样,低下头微微勾起唇角。
几人去城楼上看烟火,坐在酒楼的姜勤见对面两人气氛不错,朝于策使了个眼色,悄悄离开。
姜勤拉着于策的手跑下楼,高兴地直说:“周云觉得那人长相粗野,却又抵不过人家的糖心炮弹,迟早要栽。”
于策笑着不说话,帮他耳边的碎发勾在一边,看他眉飞色舞的神情心底一暖。
“今日不是说好些个糖人摊子出来了?我们去买个糖人再买盏灯笼吧。”姜勤拉着于策走在街上,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一阵接一阵地好听,伴随着秦楼楚馆的丝竹声,还真有些古代都城的模样。
“都依你。”
两人慢慢走着,也不着急,家里的小孩有人带出去玩,说不定还得宿在别处,也就剩他们一对老父亲欢快地在街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