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你竟敢以异族功法对付爷爷,给我废了他的功法!”
丰运城武家内族为家主出关举办庆贺会之际,突然传出这令人心悸的呵斥声。
十年前,武家家主武丰运在两个孙子百日宴前一天骤然宣布闭关,引得丰运城流言四起。
家主武丰运有两子,分别为武承天、武凌天。两子在同月同日为家主添了两个孙子,长子之子早出生两个时辰,取名武大郎,次子之子唤作武二郎。
十年后,家主武丰运突破化神期,步入金仙境,武家遂举办内族人员庆祝宴会。
十岁的武大郎亦在受邀之列,奶妈早早为他精心打扮。身着大红修炼服的大郎眉清目秀,目光灵动,温文尔雅,落落大方,宛如一介书生,毫无修武者的气息。
武大郎乃是前朝清河县卖烧饼的那个武大郎,被潘金莲毒死后,转世途中未将孟婆的三碗迷魂汤饮尽,第三世重生在同姓同名的武家。
……
宴会厅一端设有小观礼台,家主武丰运居中而坐,下首是大长老武丰富,接着是二少爷一家三口。武大郎被安排在后排,与族人共处。
宴会开始前,二长老武丰高、三长老武丰勤起身巡视宴会厅,大长老见状起身阻拦,唯恐二人再生事端,便请家主开启仪式。家主点头应允后,大长老致辞,祝贺家主突破金仙境。武丰高、武丰勤也说了几句客套话。
“接下来由小少爷武二郎为家主和族人展示他的武学功夫。”
方才还在二少爷与二少奶中间的武二郎身着练功服,从入口处一路小跑至武丰运跟前,单腿跪地,双手打拱说道:“祝贺爷爷武功精进,孙儿二郎为您表演宝相莲花大法一层功法,请爷爷斧正。”
武丰运露出欣喜笑容,大声说道:“好!好!好!”武二郎就地一个鹞子大旋转,双手合掌,轻轻落在武丰运面前,动作一气呵成,毫无拖沓之感。
武丰运举起双手,热烈地鼓起掌来。心想二郎小小年纪竟学会了宝相莲花大法的标志性一招。想当年家族还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家族,处处遭受他人欺压与白眼。在父母支持下,他潜心钻研祖上留下的宝相莲花大法,修炼至大成后,方赢得众人尊崇。这一招式虽无进攻之能,却是宝相莲花大法的标志。
下面也响起热烈掌声,还有“好!好!好!”的喝彩声。坐在最后排的武大郎见到武二郎的鹞子大旋转,嘴角微微一动,但最终未发出声音。邻座的奶妈温宁知晓大郎心中不服,只是瞟了一眼大郎,这一眼中饱含关怀与鼓励。
掌声还在稀稀落落地响着,只听大厅内突然响起一声:“我也要为爷爷境界晋级献上我修炼的功法。”
掌声被这一声音打断,所有人都看向后排说话之人。一个少年从后排走向前台,大郎的穿着打扮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是从哪里来的书生。二长老、三长老首先起身说道:“大郎,你来了就好!”武大郎向两位老人点了点头,满脸写满了自信。奶妈温宁也起身跟在后面,当人们看到奶妈后,才恍然大悟,那不是大少爷的儿子大郎少爷吗!
前台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大长老。他起身说道:“没叫你表演,给我回去!”
武大郎不卑不亢地说道:“二郎能表演,我为何不能?我也是爷爷的孙子,为何不行?”一句质问把武丰富问住了。
武丰富的脸涨得如同猪肝一般,瞠目结舌,唯有向家主求救。武丰运也被武大郎的举动惊呆了。听到“我也是爷爷的孙子”这句话后,他释然了。见到武丰富向他求救,便点了点头,示意同意武大郎的要求。
“那好,你上前表演,时间限制在百息间,后面还有家族众人要给家主祝贺。”大长老语气生硬地说道。
二长老、三长老听到允许大郎表演,但又限制在百息时间内,都不解地看向大长老。
武大郎并未因大长老的百息时间限制而退缩,反而迈出更具信心的步伐,震得地板咚咚直响。走到武丰运前,双手打拱施礼道:“孙儿武大郎给爷爷请安了!”
武丰运脸上毫无表情,嘴唇动了动说道:“好,你表演吧!”武大郎转身,两脚自然开立,双目轻闭。片刻后,两脚向两侧微微移动,双腿渐慢屈膝微蹲成高马步姿势,突然十趾用力抓地,大喝一声“降龙伏虎”!双手向左、右两侧推去。
宴会厅的空间发出撕裂声,波纹向四周扩散。
端坐得稳如泰山的武丰运一个鹞子翻身,站在十米开外之处。脸色突变,两眼怒睁,嘴里哇哇直叫,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孽子,你敢以外族功法对付爷爷,给我废了他的功法!”
这句话把整个宴会厅的桌椅震得吱吱作响,族人被这句话惊骇得如丢了魂一般。
武大郎也被爷爷夸张的表情惊得不知所措。温宁已走到前面,连忙拉着大郎的手向前一步说道:“家主息怒,大郎只是为博得您老人家的欢心,才上台表演的,他并无针对您的意思。况且他表演的只是《铁布功》的第一式降龙伏虎,哪能撼动您金仙境的修为。”
在武丰运说出“废除他的功法”那句话后,大长老已然移步到家主前面,见温宁为大郎辩解,大声呵斥道:“住嘴,今日是武姓内族家宴,一个外姓人谁让你进来的,来人把这个小奴才拉出去按家法伺候。”
“不要呀,我是大郎的奶妈,有资格参加这场宴会!二长老,求您给家主解释一下,家主才出关不了解情况。”温宁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二长老和三长老。
二长老刚要起身,就听到家主说道:“我不需要他的解释,我只要你给我解释一下,武家人不修炼祖传宝相莲花大法,修炼什么铁布功!是谁传他的功法的?”
“大郎七岁时,我看他该修炼了,就找二少爷通融大郎修炼之事,他让我找大长老,大长老以您没有出关为借口,一直不安排大郎的修炼,无奈之下我就把大少奶奶留下的铁布功传授给他。”温宁不卑不亢地解释道。
听了温宁的解释,武丰运依旧没有放下脸色,还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决定,恶狠狠地说道:“丰富,你去把那小子功法废除了,今后不准修炼任何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