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姜勤趴下身子听见,将被子盖回去,打开门跑回家。
“于策,拿上热水、酒来阿兰奶家,阿兰奶好像病了。”姜勤快快说着,自己则拿出采的金银花和柴胡带上。
“好。”于策一听就去准备,院子里的大米仿佛也嗅到了紧绷的味道,从门口冒出头,趴在石槛上。
姜勤先到阿兰奶家,他拿着晒干的草药切碎,找出药罐子洗干净后丢进去熬药。
风寒退热对老人家来说不容易,酒精擦拭只能是下下策。
姜勤扇着风口,火焰呼啦啦地往上窜,药炉里的药香弥漫,片刻后于策拎着两壶热水和一壶上次买的酒过来,大米跟在身后叼着一件衣服。
“这天冷你先穿着。”于策将东西放下看了下院子里的场景,“阿兰奶还熬得住吗,我刚过来的时候看见好几家在村长那求药。”
姜勤扇着风,侧眸往里看了眼,“把热散出去就好,就怕一直憋着。”
说实话,他并不能把握这伤风症和现代的流感是否相似,但畏寒、高热等症状又是能对上,而镇子上那情况根本不用想他们来搭救,他现在也只能指望这药起效能够医治。
药罐盖子随着蒸汽发出闷响,姜勤看着拿开滤出药渣端进去。
他整理下被子,半托着她的身体靠在床边,拿起勺搅拌下吹凉,幸好还有意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勤喂完药给阿兰奶压好被子走出来,金银花的药效足,伤寒可治,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症下药。
“我要去山脚下一趟,若是阿兰奶烧退下,你记得和我说。”姜勤想着药效发散还有三小时,他现在多去采一些金银花备用,到时候要是真有效果也能立即用上。
“行。”于策应承道。
姜勤背着竹篓出门,顺着上次来的方向一直走,金银花遍地开着。他蹲下身也顾不得花瓣不可挤压,只想着趁着还未有阳光全部采上。
花朵风干碾碎之事比较繁琐,姜勤也不敢耽搁,搬出后院丢弃的木架子,拿出几个笸箩搁在上面,金银花放置上去就可以。
这几天没多大太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
“姜勤,阿兰奶好像退了点热。”于策从外面跑进来,小声对他说,“我瞧着是好了些,你去探一下比较好。”
姜勤应道,拳头却不由握紧,他的心里冒出一丝紧张,希望不是坏消息。
庭院转眼干净了许多,大米好像熟了般正在院子里扑落叶玩。
许是姜勤见状微微放松,快步走进去,阿兰奶还半靠在床榻上,鼻息间的呼吸轻缓,他走上前用手背贴了下她的额间,再摸了下自己的。
确实没开始那么滚烫,温度下来了一点。
姜勤松了口气,那就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