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都是我给他兜着,我那会儿就想,以后换了种身份,还是少跟学生计较这种事儿。”
盛闵行才不会说,跟他们计较的那些人,无一不是见了血的或者有重大损失的。
车内开着19c的空调,冷气凉丝丝地往外冒着,燥热被车门完全格挡在外,车里人烦闷随着气温降低减少很多。
车轮碾过一小块砖头,颠簸了一下,沈渡津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你和他……还打过不少架?”
“怎么没有,我和他认识五年,打了五年。”
“……哦。”
作话:沈渡津的车技和作者本人的一样差……
上回你走的时候没带走
到了医院停好车,沈渡津想去租个轮椅,毕竟他拖着一个身高体重都比他多不少的大男人各个地方跑十分吃力。
盛闵行非说不行,沈渡津搞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可没功夫惯着这人,厉声道:“你不愿意的话就叫你助理过来,我今天只有半天假,没空陪你在这儿耗着,带你来医院是我要负的责任,但这也不能成为你可以和我对着干戏弄我的筹码。”
最后盛总还是坐上了轮椅,被推着在各种楼层上上下下地跑。
当初盛闵行说的“有熟人”不知怎么回事也没派上用场他们老老实实排了两个小时的队,盛闵行总算进了检查室。
沈渡津在检查室外面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准备小憩片刻,结果刚闭上眼没两分钟,杨牧就来了。
精神科和骨科诊室根本不在同一栋楼,沈渡津问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杨牧说是有患者腿出了问题,他来拿份检查报告,刚巧就在这儿碰上了沈渡津。
不知怎么他脸上神色难辨,与沈渡津探究的目光相触后像被电了一样躲闪开。
给人一种错觉,他似乎不敢看沈渡津的眼睛。
这很无厘头,沈渡津不解,精神科医生什么时候业务范围扩这么大了,连患者的检查报告都要代劳,而且整个人都充满异样,不过他也没多问,因为不关他事。
正好这时候诊室门打开了,盛闵行探出个头叫他进去。他坐着轮椅,一只手扒在门框的二分之一以下莫名好笑。
盛闵行是个头脑发育正常的成年人,只是暂时四肢不健全而已,医生下诊断是必须他沈渡津旁听的吗。
沈渡津尽力说服自己,他是陪同人,进去听一耳朵走走形式也没事。
他进去了。
结果不出所料甚至还严重得多,盛闵行骨折了。沈渡津现在认真打量那截手臂才发现弯曲得有些异样。
医生还在拿着片子解释外科颈骨折的可能发生机制,盛闵行很认真地听着,他却有些放空。
他不禁有些钦佩,这人是怎么忍了一路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的。
除此之外脚也崴了,这点沈渡津倒是想到了,那肿得老高的脚脖子昭示着一切。
脸倒是没什么事,涂点药冰敷一下两三天就能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