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我共情能力不强,您说了我也不能跟您感同身受。”
盛闵行脸上失望之色一闪而过,他的确又被说中。他太需要一个盛放情感的地方,而沈渡津此时此刻就是一个很好的容器。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单纯想要分享一下我的经历而已。”他掩饰道。
“反倒是你,怎么这么记得‘齐度’这个人,你也这么在意他吗?”盛闵行无形之中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如果我没记错,我只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把你错认成他,除开那次,我没再提过他吧?”
“你是不是也认识他?”
“或者说,你就是他?”盛闵行问出这句话时,心脏不可控地跳得飞快,他只要稍微把沈渡津带入齐度,就不可避免地变得激动。
虽然他得到的答案永远令人失望。
沈渡津后知后觉失言,有些慌乱:“我不认识,我也不是。这很显而易见不是吗,我从上到下都没有任何能吸引人的地方,有的只是一张一开始被您认错的脸。”
心智正常的人稍微动脑子想想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盛闵行下意识在心里反驳他:谁说没有?真是妄自菲薄。明明身材和脸,还有脾性都十分对口。
“你太容易对人产生刻板印象了,你就因为我第一眼把你认错,你就要把这种印象强加给我一辈子吗?”
虽然的确是这样没错,但他绝不能承认。会前功尽弃。
“如果你永远带着这种印象思考我说的话,那我所有的作为都将是毫无意义并且虚无缥缈的。”
盛闵行心念一动:“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重申,你在我这里,永远都只是沈渡津,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再当做他。”
“我想追求的人,也一直只有你而已。”他压低声音蛊惑道。
“说得好,那麻烦盛先生再好好想想,你对于齐度到底是什么情感。”沈渡津点头表示认可,他忽然觉得手上的餐盒有点重,将餐盒换到了远离盛闵行的一侧,“答案我不想知道,您自己知道就行。”
“说回刚才,您抱着做慈善的目的来捐书无可厚非,但我们在这里碰面也绝非巧合,”沈渡津皮笑肉不笑道,“我说得对不对?”
他姑且能相信盛闵行爱做慈善家,但不能否认这是个有目的的慈善家。
盛闵行罕见地沉默了。
沉默即是默认。
半晌他才说道:“这点我不否认,你猜得很准。”
盛闵行很少说真话,但现在他推心置腹道:“我觉得你对我印象太差,想做点什么弥补一下。”
“那不一定是选择这里,你想做好事有大把的贫困山区可以选择,捐衣服捐书都行,甚至你想捐一所学校也没人拦着你,为什么偏偏是来这儿?”
“因为这是你妹妹的学校,你可能会过来。”盛闵行“委屈”道,面具戴久了都快要长到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