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都跟着闻庭,路过张大娘家,张大娘家门紧闭,门外十几个人对着张大娘家的窗户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
闻庭看了眼,继续往前走,“还能是什么事。”
任秋余舍不得闻庭手里的龙虾,他拽着闻庭,“跟我一起去看看。”
“松开,我要回去睡觉。”
“大白天睡什么觉,跟我一起去!”
张大娘门前铺了两张大塑料袋,是用来晒稻谷的,稻谷一半收在蛇皮袋里,一半堆在地上。
门口的大爷大妈们见到他,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诶,回来了。”
“我还以为跑了呢,前些天帮我们找回东西,原来是为了跟……”
“张大娘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会做出这种事情?”
“男人死得早,可不就惦记男人了。”
这些人任秋余有些眼熟,之前在闻庭家见过,其中几个人的贵重物品还是他帮他们找回来的。
果然如闻庭所说,村民们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相信。
任秋余走到墙边,解开一个装满稻谷的蛇皮袋,扛起袋子把稻谷倒在晾晒的塑料袋上。
“这么好的天气都不回家晒谷子吗?明天可就要下雨了。”
此话一出,部分看热闹的村民转身回家,但还有那么几个人张望着张大娘的窗户不肯走。
一个满脸深皱纹的男人背着手打量任秋余,眼里的意味说不清道不明,最后点评了一句:“男不男女不女,伤风败俗。”
任秋余没见过他,一边倒腾稻谷,一边问闻庭,“他是谁?”
“方权他爹。”
任秋余点头,冲他来的。
正思索着怎么回击,张大娘家的红色木门打开,一把带灰的扫帚甩出来,落在方权他爹脚边。
李央红从里面走出来,叉着腰说:“我看今天谁敢乱说张姐的坏话!”
李央红的嗓门大,任秋余和闻庭都愣住了。
李央红指着他们又说:“晒你们的谷子,今天我李央红在这里护着你们!”
话音刚落,一道哭声传来。
方由捧着一个牌位,身边的老村长掩面哭泣,“可怜了自家弟弟,人走了二十多年也不得安生。”
方由怒视任秋余,“狐狸精羞辱我叔叔,滚出我们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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