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俩都很喜欢你。”顾司沉俯身凝望着江挽的眼睛,眼珠里燃着炽热的光。
他掏出贴身携带的柔软手帕,试探性地握住江挽的手腕,见他没躲开,才敢微微用力握住他的手腕,仔仔细细、认真地擦干净江挽手上的水珠。
手帕上沉着江挽手指间清雅的淡香。
顾司沉没再说下去,将微润的手帕叠好,却没松开江挽的手腕。
因为喜欢,所以见过无数和江挽长得像的人,反复对比谁与江挽哪个部位长得最像。
江挽蜷起尾指,掀起浓密纤长的睫羽,清透双眸看着顾司沉,轻声说:“是吗?所以呢?”
顾司沉掌心攥着那张手帕,低声说:“想让你成为我们共同的妻子。”
燕铭选择了莫斐,江挽现在是单身,上流社会的人都已经知道,谁都想对他下手。江挽目光微凝,唇角微动,露出一抹冷笑的弧度,又很快隐去,声音低得像情人间的呢喃:“真够变态的。”
却没抽回手。
顾司沉才是顾家的家主,顾逐之能帮他拿到聂导的男一,顾司沉就能将他推到大满贯视帝的地位。
前提是没有燕铭的阻挠。
在江挽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顾司沉呼吸明显变得不太正常起来,目光沉着黏稠黑沉的迷恋。
他低下头,一个亲昵的、过于亲密的称呼险些要从他的唇齿间挤出来,钻进江挽的耳朵。但这个称谓在从口腔逃脱之前就重新被咽了回去,目光中却还有暂时无法收敛起来的病态依赖。
顾司沉盯着江挽冷漠无情的红润嘴唇,几乎要朝他跪下,顶礼膜拜。他不像顾逐之情绪那么流于表面,他即使已经拜倒在江挽的鞋前,他也能表现出镇定。
江挽却已经厌烦地抽回了手,正要离开。
却又听顾司沉说:“你在为了今天的热搜发愁。”
江挽一顿。
“我可以帮你。”顾司沉低声说,“可以吗?”
“燕铭已经在让人着手准备他向莫斐求婚的钻戒和场地。”顾司沉,“他让人用‘阿非利加之星’做了枚求婚钻戒。”
“阿非利加之星”是两年前阿非利加南部开采出来的一枚钻石,据说是现世开采出来的纯度最高、最大的钻石,一经面世就引起狂潮,被炒到了天价,被一名匿名富商拍走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估计在燕铭向莫斐求婚之前,无人知晓拍走它的富商就是燕铭。
江挽平静地想,那老变态拍下“阿非利加之星”后说钻石太大做成钻戒会累手,所以要用它给他做一顶皇冠。
现在这枚“阿非利加之星”变成了燕铭给莫斐的订婚钻戒,他们以后的婚礼将会奢华铺张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江挽略微费神想了会这个“阿非利加之星”,收敛起乱跑的思绪,看着面前的顾司沉。
这颗“阿非利加之星”在两年前被拍卖后就从来没出现过,以顾司沉的脑子,不可能不明白当初拍下这颗钻石的就是燕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