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总有她的容身之处,何况牡丹在醉梦楼待了那么些年应该攒了不少银子,出去之后也能过好自己的生活。
牡丹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不,与其一个人孤苦无依,牡丹更愿意常伴公子身侧。”
一个人来一个人去始终都是孤零零一个人,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边,那自然是最好。
而且她们刚刚认识不久白露就帮她解围,这般大义凛然的举动可不像是只会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
牡丹心思转了几圈,觉得这个主意或许还不错。
“跟着我?”
白露一脸茫然,牡丹跟着她,她跟着主子,这又算怎么一回事。
或许是不知该如何抉择,她求助地看向沈卿许。
“等回去了再说。”
沈卿许不急着给出答复,反而说:“酉时三刻已到,沉鱼姑娘的演出快要开始了。”
她们重新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听着刘妈妈解释那位沉鱼姑娘,然后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不相关的话。
别说她们等得不耐烦了,就是其他客人也是如此。
“到底能不能行啊,我们都等好一会儿了怎么光听你在这说不见沉鱼姑娘出来露面。”
“是啊,这实打实的银子花下去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我看八成是故弄玄虚。”
“退钱,退钱!”
“……”
场面一顿陷入混乱,客人等到现在早已没了耐性,纷纷吵嚷着退钱。
刘妈妈只能尽力安抚:“各位爷稍安勿躁,沉鱼姑娘很快就到,很快就到。”
今日来的客人多半都是冲着沉鱼的名头来的,这位醉梦楼的花魁一旦出场,定然吸引无数人的目光,届时不愁客源不上。
前排位置都是常客的专属,而沈卿许所在的位置在后排角落根本听不见前方在讨论什么,只觉得喧哗声越发大。
“你说那个沉鱼姑娘是什么样子?”
白露好奇道。
“沉鱼姑娘是少东家的朋友,最近才来到这里,我也不知全貌。”
牡丹犹犹豫豫还是说了出来,惊得白露瞪大了眼:“没开玩笑吧,你见过哪家花魁不露脸的。”
别太离谱。
如果连全貌都不知道,那这些追捧的人又是为了什么?
“沉鱼姑娘一舞倾城,少东家特意为此造势,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
牡丹也难为情,毕竟人家是少东家的朋友,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就连宣传都是如此大张旗鼓。
硬是把一个籍籍无名的舞女捧成了众人趋之若鹜的花魁。
“那就是砸钱砸出来的效果。”
“是。”
原来如此。
沈卿许算是听明白了,沉鱼想要掩饰真实身份需要打造一个全新的身份,而“沉鱼”这个名头只是一个挡箭牌而已。
思索间,大厅忽然响起一阵婉转悠扬的乐声,紧接着一女子从天而降出现在众舞姬中央。
待众人反应过来之后纷纷投去目光,只见那位沉鱼姑娘身着纱粉色锦缎裹胸下坠,白色坠地烟笼,荷花白水裙,清晚薄暮如轻雾的娟纱。
腰间这一条淡绿色青带,披上蓝色紫碗白纱,还着精致细蓝玉镯子,叮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