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冽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出去。”
这个屋里除了她还有第二个人,沈卿许面色一僵,一转头就上一张冷峻无情的面孔。
“不,不要赶我出去。”
心口处还有被一剑穿心刺痛的余悸,沈卿许呼吸急促起来。
上辈子她痴心定远侯,却不想对方早有心上人,为了让心上人居于正妻之位,不惜下药找人毁了她。
嫁入侯府第二年,定远侯把外面的女人带了回来抬为平妻,还要用她的嫁妆支撑整个侯府的开支。
哪怕后来为其诞下一子,定远侯仍旧不肯放过她,竟调换了她的孩子,辛苦十几年到头来是替别人养的孩子。
直到榨干她身上最后一滴价值,定远侯终于对她下手了,临死前她才知道自己的孩子早在出生的时候就被下药成了痴儿,活不过十岁。
沈卿许含恨而终,没想到再一睁眼竟回到了她来恭贺侯爷凯旋归来,却被下药的那一天。
为了不重蹈覆辙,沈卿误打误撞闯进了这个屋子,没想到里面还有第二个人,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眼前之人:“我是丞相府五小姐沈卿许,求公子救我一命,外面有人要害我。”
说到后面,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了,沈卿许不是傻子,自己现在处境危险,只要能够摆脱现状,哪怕跪下来求也不为过。
“沈卿许?”
听到这个名字,谢彦眉头微蹙,目光上下打量,似乎在确认她的身份。
沈卿许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经意间露出了手腕上的疤痕,谢彦眼瞳倏地紧缩,猛然抓起她的手。
力道很大,沈卿许疼得直冒冷汗,忍耐着没有发出声音,谢彦盯着看了很久,那道疤痕因为时间久了已经有些淡化了,但仍能辨认出曾经受过烫伤。
“这疤是自打我生下来就有的。”
沈卿许不明所以,但见谢彦脸上浮现一抹痛苦之色,便解释道。
生下来就有,这句话触及到了他的回忆,让谢彦更加确信:“你现在的生母是不是叫秦昭。”
谢彦记得当年阿姐难产留下来了一个孩子,为了不被那个人发现,阿姐让他毁去了孩子手上的胎记。
阿姐撒手人寰后,谢彦按阿姐的遗嘱将孩子交到阿姐的亲妹妹秦昭手里,以秦昭女儿的身份留在了丞相府。
想不到一别多年,那个孩子竟已经长得这般大了。
沈卿许点了点头:“是。”
可惜秦昭在她五岁那年就病逝了,沈卿许知道母亲是被人害死的,但苦于没有证据,她也只能忍下来。
外面突然传来动静,沈卿许一惊,潜入了水里。
是琥珀带人过来了,她们要挨个搜这些屋子,只怕沈卿许的藏身之处很快就要暴露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谢彦竟一声不吭,任由她们进来搜查。
沈卿许在水下紧张得掐住了他的胳膊,不停示意他把人赶出去。
终于,谢彦开口了:“这便是定远侯府的待客之道,随便一个丫鬟都敢来惊扰本王。”
在看清水里的人是谢彦后,琥珀大惊失色,连忙跪下:“王爷饶命,是侯府进了刺客奴婢奉命寻找,不是有意惊扰王爷的。”
传闻摄政王嗜血残暴,杀人无数,若真惹恼了他,她们这些小丫鬟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侯府进了刺客就派你们几个丫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