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瞬间倒抽口气,心跳差点跟着停止,他双眼清明,根本不像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人,她万分希望他只是刚醒而已。
“你醒了?”
“恩。我昏迷了多久?”
是啊,他在昏迷,当然是刚醒而已,何况她之前捏住他鼻子都没醒,他当然不可能知道她方才干了什么好事。镇定,镇定,他不会知道的!
虽然是这样想,冬月的粉颊还是染上了两片红晕“你从昨天下午昏迷到现在。”
瞧见她脸上的红晕,孟真当然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只能装作没看到。
“你那小胡子师弟说这葯等你醒了后要先喝下。”她将汤葯放到桌上,伸手帮孟真坐起来。
孟真伸手要接葯碗,而冬月早自顾自地舀了一匙葯吹凉要喂他。孟真识相的缩回手,瞧着她难得羞怯的小媳妇样,还真有那么点赏心悦目。
他嘴角微扬,方才她还大胆到偷亲他,现在却不敢正眼看他,真不晓得她的小脑袋里装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但她是关心他的,这点毋庸置疑见。着她双眼下的黑色阴影,孟真胸中升起一股暖气,喝完那碗葯后,他拉住要起身的冬月。
“怎么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孟真疼惜的拂过她眼下的黑影,看样子她看顾了他一整晚。
“呃,我们是夫妻嘛。”冬月整张脸热得发烫,忙转身将碗放到桌上,不敢瞧他。
“冬月。”
“什么事?”她头低低的走回床边,没发现孟真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你是不是整晚没睡?”
“嗯。”她点点头,有些狐疑的瞄他一眼。
“这张床很大,上来躺着。”他拍拍身边的空位。
冬月蹙眉审视他,这家伙不是很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吗?怎么这回儿变了样?
算了,管他的!她困得要死,真的很想躺上去睡觉。再说同睡一张床又不会少块肉,难道还怕他吃了她不成?她看她会先吞了他还比较有可能!
冬月再看了他一眼,便脱了鞋爬上床越过他,钻到被窝里。
孟真跟着躺下来,手一伸便将她揽在怀里。冬月不满的推着他的胸膛“你别抱着我,这样好难睡。”
“不抱着你,我怕你对我毛手毛脚。”孟真笑着亲亲她的额头。
“我我才没有对你毛手毛脚。”冬月的脸又红了,这抗议可说得毫无一点说服力。
“是,你没有。”他伸手按摩她的后颈。
冬月只觉睡意突然扩散全身,她舒服的吁了口气,轻轻辩解“本来就没有”奇怪,怎么突然好困啊?她在孟真怀中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多久就睡着了。
孟真望着她熟睡的面孔,眼中不觉浮现柔情。在司徒家中毒时,他脑海中掠过的面孔不是师父也不是其他人,是她
自从去了趟司徒家后,他十年来的心结才终于解开。司徒岳备了杯酒请他喝一杯毒酒,七情愁。
十年前他丧妻,司徒岳则失女,司徒岳知道他的伤,而他,懂得司徒岳的痛。
所以他喝了,喝了那杯七情愁。
“忘了静云,是她没这个福分。”司徒岳说,疲惫的双眼不复当年的神采。他知道孟真为了女儿隐世十年,不是因为爱,而是愧疚。他找孟真来,是为了还他自由,喝了这杯酒,他便不再欠司徒家。
待孟真喝了酒,司徒岳便道“你走吧。”风云阁里有孤独草,他是不会有事的。
“谢老爷子。”孟真解下系在腰闻当年订亲的玉牌,躬身拜别。
毒性发作时,他正跨出司徒家的大门,冬月的笑脸就这么不期然的浮现脑海。有那么刹那,他害怕自己会死,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他撑到直至见着她才倒下,那时才陡然惊觉,他对她的情感早已超过他所愿意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