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还没说完,周知彦已经一个翻身,把薇芷压在身下,强摁住薇芷的后脑勺,想要索吻。
薇芷被吓了一跳,激烈的抗拒,周知彦便胡乱的去吻。
她觉得自己是疯了,明明两人吻她时的感觉是天差地别,截然不同,可她脑子里此时想到的画面,却是许倾淮吻她的情景,会让她不由自主的去将两者相比较。
若说许倾淮吻人的时候,是轻车熟路的老手,那么周知彦的吻,就是极其青涩的新手。
许倾淮的吻是霸道的攻略城池,是让她稍不注意就会失去理智沉溺其中,而周知彦的吻,胡乱的没有章法,可以让她的大脑时刻保持清醒,这或许就是两人最大的差别。
彼时,周知彦的内心是分裂矛盾的。
他滋生的嫉妒之心,让他想疯狂占有,可为数不多的理智,又让他万分忐忑,甚至会隐隐有些悔意。
以往,他和薇芷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便是牵手拥抱。
他本以为最美好的初吻,最美好的初夜,会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可总是天不遂人愿,家里人的阻拦,让旁人捷足先登。
他边吻,边落泪,“阿芷,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周知彦的亲吻是单方面的,薇芷是没有任何的回应,仿佛一个木头桩子。
他不甘心于此,以为是自己的方法不对,脑海里又回忆起许倾淮亲薇芷的画面。
此时,他早已经摒弃了所有的自尊心,宛如东施效颦一般的去模仿,可换来的还是薇芷激烈的反抗。
因为薇芷的头脑一直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必须阻止这荒唐的一切。
这里是值房,人来人往的,若是她真的与周知彦在这里发生了什么,被别人撞破,那便是秽乱宫闱的死罪。
宫女,与侍卫,在这深宫里本就是微末,死不足惜,到时候没有人能帮得了他们。
周知彦可以因伤病头脑不清醒,可她却不能明知故犯。
薇芷使出了浑身力气,推开了周知彦,也顾不得他身上还有伤,竟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薇芷浑身发颤,怒吼道:“你疯够了吗?”
“这里是皇宫,是值房,不是你行苟且之事的地方,你要想寻死便去死,别拖累我!”
周知彦没想到薇芷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又回想着白日里,薇芷与许倾淮亲吻的画面,“你这就怕了?可今日你背着昭华公主,隔墙与许倾淮偷情时,你怎么不怕公主会赐死你?”
虽然薇芷的手也抵在许倾淮的胸前,表面上做出推拒状态,可她那时的反应,明显是有些沉溺其中的,内心里是接受的,与现在的态度截然不同。
原来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对,而是薇芷对他的态度本就不同于许倾淮。
周知彦的质问,让薇芷一时间有些答不上来,心里委屈又憋闷。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却还是没出息的哭了出来,“周知彦,我原以为你对我是百般呵护真心待我的,可原来你也跟外面的那些男人没什么两样,也是想欺负我。”
见薇芷当真哭了,周知彦立马手足无措起来,“你别哭,我不是想欺负你,阿芷,我只是想留住你……”
他想给薇芷擦去眼泪,可薇芷却防备他,万般不肯让他触碰。
薇芷哭红了双眼,哽咽的质问:“周知彦,当初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待我的好,让我觉得我们都是平等的人,而你刚刚在做什么,你也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时侵占的玩物吗?”
“周知彦,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我今日就不该心软来这里,你的死活也不值得我关心在乎,以后我们形同陌路,再不来往!”
见薇芷说的如此决绝,周知彦这才如梦初醒,恍然觉得自己刚刚鬼迷心窍的举动简直不是人。
他抓住薇芷的手腕,让薇芷用巴掌挥向他的脸,不断道歉哀求道:“阿芷,我不是人,你怪我,你打我,你骂我,都成,就是不要对我失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