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薇芷的嘴巴便被许倾淮给捂住了。
她瞪了许倾淮一眼,心里暗气:原以为许倾淮是来给她撑腰护她的,没想到居然如此糊弄她,还捂住了她的嘴。
然而薇芷的不满,许倾淮却视若无睹。
他的语调依旧平淡不带一丝波澜,“本官瞧她也伤得不轻,既然是误会,不如就算扯平了如何?”
“那怎么能行!咱家被她踢伤,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李总管自然是不愿意的,他今日在自己的徒弟们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若就这样轻易放过了薇芷,岂不是颜面尽失。
许倾淮挑了挑眉,“你说她踢伤了你,有何证据?”
李总管没想到许倾淮两手一摊,居然问他要证据,他激动道:“这么多人看着,咱家难道还冤枉了她不成?”
许倾淮笑了笑,“李总管,这些太监都是你的人,按理说会有串供的嫌疑,所以他们的供词并不能直接采纳,你还有别的证据吗?”
“若没有别的证据,直接让本官现场验伤也行。”
这话就把李总管给难为住了。
因为薇芷刚刚猛踹他的地方,压根就不是别处,而是他的大腿根部,与隐私部位相隔很近。
若让他当众验伤,只怕是要他褪去底裤,把残缺的身体暴露在旁人眼前。
他当太监,本身就心里自卑,若如此将自己的残缺展示在正常男人面前,他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薇芷也回过味来,立马明白了许倾淮的用意。
她立马哭喊冤枉,声称自己被李总管掐住脖子动弹不得,根本没有机会去从踹李总管。
果真,那李总管气的跳脚,也尝到了被人倒打一耙的滋味究竟如何。
许倾淮指了指薇芷脖颈处的伤口,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道:“李总管,这宫女脖子上的伤本官是切实瞧见过,的确是伤得不轻,可你身上的伤,本官未曾瞧见,也着实无法判断,若真要判下来,只怕你要是吃亏的。”
“不如这样,你们各退一步,此事便算了结。更何况今日又是世子的生辰,大喜的日子就别生了乱子,免得惹主子们生厌了。”
李总管自然是看出了许倾淮的偏袒,却又无可奈何。
他只能咬牙切齿的摊牌道:“许大人,咱家是听说了你对这试婚宫女有情,可这宫里的宫女,不是说与你有了一夜欢好就会是你的人!”
“她是昭华公主的婢女,如今却已被公主允诺给了咱家,您就别横插一脚了!”
“您相貌非凡,前途不可限量,日后皇上定会为您亲自指一门好婚事,你又何必非要目光短浅,痴缠着一个宫女不放呢?”
许倾淮掏了掏耳朵,淡淡回道:“本官只听闻,这皇后娘娘犒赏了薇芷去御前做女官,并未提及要将她送作对食。”
“不论是谁口头允诺你的,你需清楚,这宫中女官皆是有品级在册的,可不是宫女玩物那般随意打发赠与的。”
“再者,不论是南梁律法还是宫规里,皆未提及过对食合规一事,那么既无旨意,又无宫规律法,怕是难以作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