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现在早就对周知彦失望透顶,是绝不会再对他说的话动心半分的。
周知彦见薇芷无动于衷,心里慌急了,连忙道:“什么清白不清白,我不介意那些,你知道的,我看重的是你这个人,我不在乎别的……”
薇芷勾唇冷笑,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究竟是哭还是在笑,“你不在乎?说的可真是比唱的还好听。”
“你是不在乎,那你能保证你的家里人不在乎吗?你真的能忍受你的了同僚们用异样的眼光看你,背地里嘲笑你是个专捡别人破鞋的冤大头吗?”
“你说你在乎我,看中我,那早些时候你做什么去了?你可曾为我争取过一次,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我也不会怨你恨你,只会觉得这是造化弄人,我们有缘无分!”
“可是你逃了,我瞧不你这样的懦夫,如今你再跑出来想与我再续前缘,无非是觉得许倾淮做不成驸马,我入不了许家的门,失了清白又无依无靠,如果这时候来寻我,我必然对你的大度不嫌弃而感恩戴德。”
“周知彦,你小瞧了我薇芷,我这人虽然没什么出息,是个贪生怕死只知苟活度日之辈,但也尚有三分骨气,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的道理。”
闻言,周知彦闻言心里像是被绵密的针扎一般,他摇头想要辩解,“我没有,我没有那种想法,我没有当懦夫,我没有逃,我当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去求过,可是我家里人不同意,我是被扣在了家中无法与你取得联系,等他们再把我放出来时,此事已经尘埃落定了……”
在薇芷的眼里,他的解释过于苍白。
她讥讽道:“你家又不是监牢,你若真想逃出来,以你的身手怕根本不是难事吧!承认吧,你是心甘情愿的被束缚在那的。”
周知彦哑口无言,他低垂着脑袋,陷入了绝望的回忆中。
当家中长辈得知他非要求娶试婚宫女薇芷时,所有人都不同意,正如薇芷所以,家中的关押根本拦不住他,可那日他前脚刚走,后脚便闻言老母亲挂了一根白绫上吊自尽,他逼不得已,这才回了头。
薇芷见他不再辩解,便再次与他划清界限,“今日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们已经是桥归桥,路归路了,你若还要纠缠与我,就别怪我不给你好果子吃!”
周知彦看见薇芷转身要走,他伸出去的手却僵在半空,却没有勇气将其拽住留下。
他声音低落至极,“是我太懦弱,是我不配。”
“薇芷,你当真很好,你值得更好的人,但绝不能是李景阳那种人,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更别和他纠缠不清……”
薇芷闻言驻足,冷着脸打他的话,“原来在你眼里,我是个随随便便就能与男子纠缠不清的人?”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知彦知道自己心急说错了话,想要解释,可薇芷已经完全不想再听下去了,“哼,不劳周大人费心,在奴婢眼里,小王爷他很好,直来直去,虽有些顽劣,但他至少比你强的多,朋友危难他会帮,从不会虚头巴脑,惺惺作态。”
薇芷走了,周知彦失魂落魄的走在宫道上,像是个漫无目的的游魂。